这时,喧闹声从远处传来。
金虎也跨进屋来,低声道:“没找到人,霜霖院那边起火了。”
有人在霜霖院放了一把火,现在火势越来越大,浓烟阵阵,惊醒了酒楼里一些已经安睡的伙计,正忙碌着灭火。
萧叙看向外面,瞥到窗外隐隐火光,问了句:“外面怎么了?”
褚彧道:“萧公子心里清楚。”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多的巧合。
恰巧萧家在父亲的怀疑中,恰巧萧叙这段时间到了陵阳,又正好出现在珍馐楼。
在他们靠近珍馐楼的时候,侯府的人已经悄悄围拢过来,那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珍馐楼,而整座酒楼,只有此处有人饮酒作乐,是最好隐藏身份的地方。
这些人里,江修文是最不可能的,他虽是江家的人,但确实不会武功,做不到翻窗出去后,能快速甩掉他们。
至于其余人,看着就不像是有那能力的。
所以,只剩下从京城而来的萧叙了。
萧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不明白世子此话何意。”
喧闹声传来。
“不好了,有贼人放了火,要从后院跑了!”
“快去报官!”
褚彧疑惑地看了眼窗外,从这里刚好能看到霜霖院,见火光中有人冲出,正往外面飞去。
可他没能离开,就被侯府的人给擒住了。
褚彧瞥向一样望向窗外的萧叙,心中疑惑难消,怎么可能呢?
那人不可能还躲在房里,院子里都被他搜寻了个遍。
萧叙喝着酒感慨道:“这是怎么呢?前段时间有江湖人士在江府上大闹,现在又有人在珍馐楼放火,陵阳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安逸啊。”
这时候,又有人闯进屋,哭丧着脸找到趴在桌上的二公子,喊道:“二公爷,快醒醒,老爷过世了,大公子让小的请你回去!”
这个下人头上系着一块白布,身上也套了一件灰白的麻衣,眼泪巴巴地摇着醉在桌上的江修文。
江修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完全不信,定定地看着他,确认此人是他府上的奴仆,才道:“我爹怎么会死?他身体好好的,前两天还说要给我定一门亲事,你若是乱说,可别怪我罚你!”
“小的岂敢在这件事上乱说,是大公子让小的过来的,府上已经在准备老爷的丧事了,二公子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