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圣旨,连钦差都算不上,就算此刻,在这里被杀了,皇上都不会为此降罪宣平侯。
一想到这些,他后背冷汗涔涔,湿润了大片衣裳。
望着惬然品酒,拿着一本书在看的褚侯爷,云公公感觉到了一股巨大压力,竟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带着一身的伤,放下所有尊严,磕头道:“是奴才不知规矩,坏了世子爷的兴致,世子打得好,世子打得好,奴才深感荣幸,宫里面还没谁让褚世子打过了。
侯爷万万不要写这样的信回去,奴才是到沈家传口谕的,绝无对侯爷不敬之意。”
褚侯爷瞧都不瞧他,在他们阵势浩荡地进陵阳府又避开李知府他们时,他便差人去打听了他们的动向,从而知晓了他们在沈家的所为。
云公公死命磕头,额间都见血了,也没得上方之人一个字的回应。
他接着哀求道:“奴才有眼无珠,不知沈公子是世子的好友,不该那般行事的,侯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奴才这一次。”
对于沈玉棠与褚世子的关系他当然知道一二,虞家那边有传消息来,所以,他一进城,就往沈家就赶去,为的便是赶时间。
可他也没想到褚世子与沈玉棠的关系这么好,怒气冲冲地进了屋,话不多说就让手下打人。
要是知道,或许就不会那样咄咄逼人了。
“世子。”
外面响起金虎的声音。
褚彧大步流星地进了屋,看到了跪伏在地,不停磕头的云公公,冷呵一声:“凤栖宫的主管,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刚才的威风哪去了?”
云公公跪趴着调转头,朝褚彧请罪:“在世子面前奴才什么都不是,世子殿下刚才教训的好,是奴才的错,请世子息怒。”
褚彧越过他,坐在父亲身边,道:“爹,您说说皇后在想什么,明知道我与谦之是好友,藏香阁也有我的份,她还要这样羞辱谦之,这不摆明着与我们褚家不对付,不过依儿子看,皇后娘娘不像是心思狭隘的人,想来是受了小人的蛊惑,又或是底下的人夹藏私心,才做出这等不顾脸面的事来。”
褚侯爷翻了页书,点点头:“有道理,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不要来烦你爹我,我还约了人去垂钓。”
褚彧笑道:“父亲总去钓鱼,也没见你将鱼带回来,是一条都没钓到?”
褚侯爷将书一放,起身道:“你要是想吃,我就带回来,可你和你娘都不爱吃,带回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