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看她眼中充满了仇恨,隐隐为她担忧。
而后,抓紧她的手,道:“我与你一起。”
沈玉棠看向他,这一次若不是他赶来,她也会死在望月山,她刚想道谢,就感觉头晕目眩,一头栽倒过去。
褚彧稳稳将人接住,“去阎锡山。”
山林某处,刺陵气急败坏地将一旁的巨石一拳砸碎,狠厉道:“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
“若非少主心慈手软,我们知要早点动手,册子早就抢到了。”
“现在倒好,平白损失了这么多人!东西还落到了侯府!”
有人出言提醒:“刺陵统领,至少我们知道了东西在哪里,到时候直接去沈家或是派人潜入侯府偷出来就行。”
刺陵面目狰狞,“说得简单,侯府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阎锡山药庐内。
徐公砚看着再一次昏迷的沈玉棠与已经没了声息的沈明舸,叹息连连,悔意涌上心头。
“我该劝阻他的,他就不该去,明显是对方的陷阱,他唉”
徐公砚看着忘年交的尸首,懊悔了一阵,便恢复了平日的镇定,他是大夫,生死见惯,亲戚朋友在面前过世的也不少,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小丫头,过来,给你家公子处理伤口。”
“师父,二老爷真的救不了了吗?”玄兔带着哭腔道。
“身体都凉了,起死回生那是阎王爷的本事,老夫可不会别哭啊,生死之事,我们做不了主,只能救可救之人,救不了哭也没用,到时候给你家二老爷多烧几炷香。”
他步履蹒跚的走进了里屋,玄兔擦掉眼泪跟上去。
在给沈玉棠包扎了伤口,上了药后,玄兔才出来。
公子受了许多外伤,虽不致命,但林林总总加一块也很是恐怖,拖久了也会有性命危险的,而且公子心中郁结,导致肝气阻塞,这需要静养。
这一年来,公子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不是受伤就是中毒,改明儿个得拉着公子去庙里算一算运势,看看今年该如何做才能避灾近福。
徐公砚道:“开了些药,每日按时服用,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到躺在外间的二老爷,玄兔眼眶微红,朝师父点了点头。
褚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整个人沉寂了许多。
才表明身份没多久的师叔就这样被血燕的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