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虽然没有继续下雨,但上空的云层依旧没散。
珍馐楼被查封,从东家到伙计一个不剩,全都被侯府的人给抓了。
萧叙得知消息后,就一直在屋里喝茶。
“还真是宣平侯府的作风,证据都不重要,怀疑了就先下手,也不怕抓错了”
“公子,公子,侯府世子闯进来了——”
急匆匆跑进来汇报的伙计才将话说完,就被人推到了一边。
褚彧面色阴沉地大步跨进屋,一进屋就喝问一声:“萧叙,你昨夜人在何处?”
萧叙端着茶杯坐在那儿,两人仅隔了一方案几,他抬眸,轻描淡写地道:“听说褚世子遇刺了,我正想到侯府看望,谁知世子这样气冲冲的过来找我了,只是不知世子何故有此问?”
褚彧盯着他,见他从容有度,神色淡然,声音冷峻地道:“珍馐楼是你们萧家的,血燕也是你们组建的,现在那份册子就在侯府,萧叙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萧叙蹙眉偏头:“我没听懂褚世子的话,珍馐楼怎么成我萧家的呢?”
褚彧在他面前坐下,神色稍缓,“那萧公子昨夜在何处?”
屋内,气氛紧张,方才被褚彧推到一旁的小厮见状早就退了出去。
萧叙抿了口茶,眼神微敛,“褚世子这是在怀疑我?”
“也罢,说与你听也无妨,总好过无端被人猜忌。”
他语调很慢。
慵懒而温柔。
随后声线变得低沉了些。
说道:“江老爷被人所害,子承悲痛欲绝,来找我诉说苦闷,我陪她饮酒到深夜,现在他还在府中,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褚彧微挑眉,凝视了他许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我冲动了,我爹说要害我的人是朝中身份尊贵之人,而你又恰巧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陵阳,上次在珍馐楼也遇上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他稍作停顿。
“不过,既然有江修文为你证明,那一定是我想多了。”
褚彧起身就要离去。
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
右手朝云间摸去。
萧叙将茶杯放下,喊道:“世子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所有疑点都指向我,可疑点归疑点,我萧家已是富贵至极,实在犯不着冒险杀世子,这对我们萧家没有半点好处,还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