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仔细回想父亲从没说过他有什么仇人,不过,父亲以往的行事风格,确实会得罪不少人,可那也不至于不死不休的地步。
江修文的思维被这个问题带进了死胡同,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会买凶杀他父亲。
他们在观赛的席位上,各院的先生们坐在一块,时不时地说一下自家书院的学子如何如何,捧一下对方输了比试的学生如何如何,基本都在说一些场面话。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谁不喜欢听好听的。
谢谧静坐在那儿,倒是很少说话,只在沈玉棠赢下棋局时赞赏的点了点头。
“听闻这个沈谦之曾将天府书院的学正给赶走了,其手段阴狠,坏人名声,到现在那郭璘之还没找到出路。”说话的是琳琅书院的一位学正,名为张宇,字德信。
“这事我也有耳闻,去年还与郭璘之在一起喝过酒,怎么就被一个学生给唉,遇到这么个不尊师重道的学生也是倒霉。”有人附和道。
“你们该不会是糊涂了,郭璘之要是个好的,我们院正岂会让他走,你们这样说的,好像我们季院正不讲道理,处事偏颇一样,既如此,老夫回去后得好好与院正说说,德信兄与暗粢兄想来许久没见过我们季院正了。”
说话的是天府书院的一位老者,他是天府书院另一位学正——林贤玉,字孟竹。
在书院时,他甚少现身,以至于声名不显,但他教导的却是剑术,且是极为霸道的剑法,一般学生还学不来。
别看他精神抖擞的模样,其实已经六十余岁了,身体比四五十岁的人要健朗不少。
那两人见他如此说,登时熄了挑事的心思,连忙道歉。
“是我等道听途说了,不知全貌,误会了。”
“孟竹老哥不要见怪,毕竟像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学正因为学生被逐出书院想想就荒谬,传出来自然对那沈谦之名声不太好。”
他们可不想刚才的话传到季院正耳中,那人的关系人脉可不是他们能比的,若是一个不高兴,对付他们只需只言片语。
林贤玉呵呵冷笑着:“道听途说也敢乱嚼舌根,还说什么对沈谦之的名声有碍,你们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张宇气得脸都绿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念在你年长的份上,我们才称呼你一声孟竹兄,你却如此羞辱我等,太不像话了!”
刘勋跟着道:“我们都说了不知情,天府书院的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