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与我们陵阳运粮出去,今年的天气的确怪异,听说东洲已经连续降雨月余,不过好在水路疏通,不至于酿成洪患”
梦筎将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也是因为她有个时常联系的朋友住在东洲,所以才知晓得这么清楚。
沈玉棠轻扣案几,沉思了一会,想来朝廷正为此事烦恼,东洲最边上是东海郡,而东海郡正忙着抵御望沧国的滋扰,若是粮食不够,怕是会出大事。
“我让人筹备些粮食送往东洲去。”沈玉棠忽然道。
“公子,你这就决定送粮食过去了,或许用不上,东洲往年的积累的粮食都能够他们吃上一段时间了,还有朝廷支持,想来不会差粮。”梦筎愣了下。
“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外人都说我是陵阳第一才子,便做个表率,家里也不缺钱,买千斤粮食送过去,能帮就帮,用不着也可以给他们囤着。”沈玉棠说着就起身,她要去找严伯商议此事。
这件事不是说做就能做好的,不仅要会武,还得选几个会些拳脚的人送粮。
不过,她做事效率高。
很快,街坊间就知晓沈家筹粮送往东洲的事了,凡是听闻者无一不赞一句。
陵阳其他的有些脸面的人也跟上,出资与沈家差不多。
下午时候,褚彧跑了过来,吃着冰镇过的西瓜道:
“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往东洲送粮?现在整个陵阳的人都在学你,想要蹭些好名声。”
沈玉棠合上书籍:“传的这样快?管他们什么目的,这事儿总归没错。”
褚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待在敞亮的书房外间,西府海棠的花香幽暗袭人,褚彧情不自禁地凑到她面前,以最快的速度在她额间印了下。
沈玉棠吓了一跳:“你——登徒子!”
褚彧道:“我亲自家媳妇,怎么就成登徒子了?”
沈玉棠扬着手里的书打在他伸过来的手上,“谁是你媳妇,再这样无赖,我就让人赶你出去了!”
她往四周看了圈,生怕方才那一幕被旁人瞧见。
明处是没有人瞧见,可躲在暗处的金虎已经石化了,他刚才就不该往书房看的,这事可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侯爷他们?
褚彧道:“京城那边来信,说要我们快些回京,或许今年之前就会走。”
沈玉棠怔愣了下,装作无所谓的模样:“走就走,与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