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听褚彧说他们本该早早出发回京,可被他使计拖延到了年关前一个月。
天府书院的勤勉路上,一行人抱着书籍背着书箱准备离开书院。
这是他们今年在书院待的最后一日,要等明年开春再来了,有些人或许明年就不用来了。
“陶师弟,你与叶师弟到我家过年吧,家里人多也热闹些。”沈玉棠提议道。
在近些天的相处中,她打听出了两人都是锦州人,因为家中出事,父母遭遇不幸,所以结伴南行,到天府书院求学的。
现在挨近年边,书院也要关闭一段时间,他们不能再住书院了。
陶知有些不好意思,抱着一堆画卷道:“我怕打扰到你们。”
沈玉棠道:“怕什么,今日住过去,我家里还有很多空房,偌大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再推辞就是不将我当师兄。”
年长的东方裕走在前面笑着道:“你沈师兄的开口了,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啊。”
董酌他们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住在陵阳,到时候还能串个门,喝个酒,你们要是回锦州去,那就只能明年再见了。”
他们笑闹着下了山。
早在几天前就飘起了雪,如今山路上积雪层层,虽然有人清扫,可过了一晚上,雪又会盖上一层,山峰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唉,小心点!”
“噗!”
“又是这地方,哎呦,我的腰子,等明年我一定要让书院将这块地方修一修!”
摔在地上的江修文扶着腰子直呼痛。
亲眼看到大哥被斩,又体会了打理家业的艰难,他已经走出那件事的阴霾,也是书院学子中才学不错的一员。
在萧叙与沈玉棠的支持下,他将江府的家业重新整理,好歹在这个月将所欠的债务还清了,还有些余钱可以过年。
沈玉棠走了过来,将他拉起来,“你已经在这里摔了五回了,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江修文看向她,又看向那一方滑溜的台阶,道:“我觉得它该认识我了,相处久了该有感情了,就不会再伤害我了。”
“可它是石头,石头怎么会有感情?”沈玉棠都不知该怎么说他为好,但仔细一想,又觉他得他话里有话。
江修文道:“所以,我决定明年将它换掉,重新修一修!”
褚彧跟在后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