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在地里劳作过十来年的人,对于家乡种植的谷子再清楚不过了,那一颗颗都是用汗水换来的,最终为了纳税交了大半上去。
可结果,也不知是谁将存储在粮仓的粮食给掉包了。
他怀疑是那个很凶恶的仓库大使,但后面发现他家里也不算有钱,应该不是他偷拿了粮食去卖钱了。
沈玉棠听到他笃定的话语,脑子一时间有些乱。
又问了声:“大概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年,饥荒前两个月我是那个时间发现的,粮食什么时候没的我就不知道了。”曲燃道。
“我知道了。”
饥荒前两个月,这一场饥荒是有人故意为之啊。
她忽然道:“玄兔,你说这瘟疫会不会是中毒的现象?”
玄兔登时领会她的意思,沉思片刻,道:“公子怀疑是有人放毒,导致瘟疫扩散的,这”
她看向师父,徐神医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既然粮食有人事先换掉,那这瘟疫也可能是事先准备的。
徐公砚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道:“换种方式重新制药,看看到底是不是中毒引起的。”
真的瘟疫与中毒是不同的病理,虽说殊途同归,但一些细微的差别就会影响到对药物的研制。
沈玉棠朝曲燃道:“你要活下去,不要放弃。”
她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刚走没多久又折返回来,叮嘱屋内的四人,“刚才的事不要传出去。”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叶鹤飞也点头应下,就算他没再不关注旁事,也能感觉到方才的消息的严重性。
沈玉棠连忙回到沈府,洗漱换衣,然后乘坐马车到了陈府。
也就是老师在内城的府宅。
见她风尘仆仆而来,面色苍白毫无血丝,陈献公免不得一阵心疼,道:“你这样劳心劳力,还不等明日中举就要为民捐躯了,城西那边少去,你派人过去盯着就成。”
劝阻的话说了一句就停下了,他知道这个弟子是个什么性格,能听进去才怪。
沈玉棠朝他郑重一拜,道:“还请老师写信寄往京城,东洲危矣!”
陈献公将他扶起来,“这是何故?”
他还未见这个小弟子如此紧张严肃过,好似发生天大的事一样。
沈玉棠跪坐在对面,将所知与推测一一道来:“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