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还有被命名为定北军的新军,他们训练将军半年,日日苦练,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却要他们听命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世子。
褚世子从未上过战场,哪来的经验打着他们杀敌,怕不是到了北境,世子爷就躲在帐篷里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等他们去送命。
有此类想法的人占据绝大多数,等到出发那一日,他们依旧对站在高台上身着戎装的褚彧带有不满与不屑,认为他只是一介富贵子弟,不知行军打仗之苦。
褚彧穿着父亲给他准备的甲胄,腰间系着云间镜绵,手里还拿了一柄长枪。
他父亲的枪法,他怎么能不学了,在陵阳时就开始学了,现在已经有父亲年轻时的火候。
战鼓擂擂。
甲胄凛凛。
褚彧高举酒碗;“诸位,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统帅,今日便要出发前往北境,卫我山河,护我百姓,誓死杀退北牧人!”
一口喝完碗里的烈酒,摔碎碗。
场中并有有多少人跟着他高声呐喊。
褚彧没有多管,只喊了句:“出发!”
他清楚这些人对他不服气,但这些不服气他们只能憋在心里,在军队,他是统帅,这些人都必须听他的。
他也不想花时间说那些劝服他们的话,到了北境,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
尘土飞扬,他没有回头看父母送别的身影。
临别前夜,他已经与母亲说了圣旨的事,说了他对沈玉棠的真情,如果他在北境遭遇不测,就帮他朝玉棠说一句对不起,要她不要等了,将赐婚的圣旨与他尸体埋在一起。
侯府夫人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埋怨地伸手在褚侯爷腰间拧着。
褚侯爷痛得脸上的肉都在抽搐,但依旧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彧儿他是世子,享受百姓的尊重,就该护佑大燕,做他该做之事。”
感慨的话说完了,立马告饶道:“夫人快松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彧儿他吉星高照,定会平安归来的。”
皇宫里,皇帝也百般无奈地面对着母后的训责。
一头银丝的太后娘娘哭红了眼,“我褚家就这么个独苗,你个逆子,就算要他出兵,好歹等人先成婚有了孩子再说,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这这要我怎么与死去的大哥交代。”
“皇奶奶别哭了,表弟他武功高强,一定会凯旋而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