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侯爷望着已经两鬓斑白的皇帝,皇帝身形瘦削,明明才四十七岁,正值壮年,却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爷爷。
他站在一边倾听皇帝诉说那些心里话。
从忧心萧长安,到东洲的事宜,再到该将皇位传给谁,这些事皇帝说了许久,褚侯爷就静静地听着。
在皇帝将所有忧愁的事说完后,褚彧才道了句:“皇上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不必憋藏在心里。”
“您是大燕陛下,金口玉言,言出法随,谁能违背您的意愿呢。”
皇帝看向他:“老师也曾这样说过,但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可知老师在做什么?他想改变大燕,朕也想,不破不立,大燕朝建国三百年了,从思想到制度都已经腐朽。
那些从太学走出来的学子,散发着迂腐的气息,明明是年轻人,却像是被制定好的物件,失去了他们该有的特点。”
皇帝的老师就是献公,那是他最尊崇的人,所教导的也与别的太傅不一样,他也只称呼献公一人为老师。
褚侯爷不清楚皇帝具体说的是什么,但对于太学那些刻板的学子,他也不是很喜欢,倒是陵阳的一些书生,倒是敢打破既定的规矩,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京城乃权贵聚集之地,这里阶层分明太过明显了。
而陵阳乃灵气汇聚之地,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各式各样的都有,连献公他们都觉得陵阳是个好地方。
皇帝道:“朕想废了太子,立三皇女为皇储,待朕死后,你要帮她清扫障碍。”
此话听得侍候在一旁的公公一惊,连忙垂下头。
皇上竟然有这等想法,这让天下人如何能接受,让朝臣如何能答应。
褚侯爷并未过于意外,皇帝这些天总说太子无能,几位皇帝也欠缺火候,倒是频频夸赞三公主,还带着她一起批改奏折。
三公主与别的公主不同,生性直率,天不怕地不怕,对于女子不可干政这一条律令,她最为厌恶。
在听到皇帝要她批改奏折时,她丝毫不惧,朱笔批红,不见犹豫,比那位太子还要有气度。
褚侯爷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一个条件将先前的律法废除。”
皇帝面相东方:“朕听闻谢公的女儿带兵出征,一袭红袍,枪法如神,便先封她为朱雀将军,可自行招兵,待战事平定,再加封赏,再有那沈玄兔医术无双,拯救万民,不辞辛劳,便赐柔慈医者的称号,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