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觉得沈玉棠美得雌雄莫辨,有谪仙之姿,令人折服,却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
现在细想一番,的确哪有男子有如此细腻的肤质,这般倾城的容颜。
谢韵一边想一边帮着玄兔,忽然,她问道:“梦筎知道吗?”
玄兔仔细地给公子上药,回了句:“她现在不知道,在银月馆的时候,还想与公子一度春宵了。”
谢韵假笑了两声:“你家公子可真会做戏,骗了这天下人,骗过皇帝,成了东洲大都督。”
玄兔抬头看她:“谢姑娘”
谢韵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想通了一些事,难怪她如此理解我的想法,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可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原本的好兄弟成了好姐妹什么嘛。”
“还有以后,她总不能一直以男儿身出现,她难倒就不想成婚?这样上战场是为了什么?”
他絮絮叨叨了许久,但手里的动作不慢,两人很快就帮她将药上好,包扎好,然后穿好了衣衫。
玄兔道:“我让人去熬药。”
谢韵立马拉住她道:“不可让人知晓她受伤了,你亲自熬药,就在这里熬,马上就要与敌军对阵了,这消息传出去会影响军心的。”
玄兔立马明白,“那我去拿药罐子与药材来,你在这里守着,伤口是处理好了,但失血过多,要是醒了,就给公子喂水喝。”
谢韵应道:“这事我知道,别啰嗦了,快去。”
她看着玄兔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免拿她与家中的母亲做对比,都是爱啰嗦的性子。
不过,做大夫的细心叮嘱些,是件好事。
元泷走了进来,闻到空中浓郁的血腥味,道:“我已经叮嘱过曲燃他们,应该不会将消息传出的。”
谢韵注意到他的用词:“应该?”
元泷将此番的经历说了一遍,原本他所知不全,后来在与沈玉棠汇合后,听她说了在叶鹤飞他们的战事。
“他们与叶将军分别后,就迅速撤离,与我们汇合了,这一路平安无事,可在汇合后,我们停下休息时,大都督牵着马在河边喝水,有人跟了上去,朝他出手了,大都督没能及时反应,后胸中了一剑,之后打斗中伤到了腹部。”
谢韵问道:“你说那人是贪狼军中的人?”
元泷道:“是,我们抓住了他,问过之后才知道有人拿他家人威胁,所以他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