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瞧了眼眉眼舒缓的李赞,笑着道:“你今日心情不错嘛。”
李赞道:“当然,我每天心情都很好。”
沈玉棠道:“与你说一件事,在玄兔日夜拷问下,林青儿说出了谁是真的白统领,你呀就别胡思乱想了,我可真担心你会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李赞正襟危坐:“我才不会,我试探过我爹了,他不是,他都不知道我好吧,是我多想了,当日也是我过激了。”
沈玉棠就这样静静地瞧着他,直将人看得面露羞意,开始认错才罢休。
她道:“我可没让你试探李知府,你就是太容较真,这几日看你都心不在焉的,一些事务都处理的乱糟糟的,子承他们都告到我这里来了。
不过,这次就罚你半年俸禄,再有下回,我可要不会轻饶。”
李赞道:“谢大都督。”
他自知有错,因为一桩心事,弄错了好几件军中事务,有些不该批的公文都被他给准了。
沈玉棠道:“你是缺乏锻炼,心性太差了,做事最忌讳的就是被心事困扰,那还不如不做。
再者,我都说了相信李知府,你还是心绪不定,你呀,难道怀疑我会骗你不成?”
李赞面露愧色:“是舒文的错。”
他确实经历不多,寻常时候,大伙坐在一起,他看着最为文静,像是沉稳的人,但一遇到此类事,却是最紧张忧心的。
“报,急报!”
一个士兵冲了进来。
单膝跪地道:“望沧国大军已在十里外,预计二十万大军!”
李赞惊道:“十万大军!我们城中”
他看向上方的沈玉棠,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直接下令:“传令,封锁城门,让百姓闭门不出,备战!”
平静的语气透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李赞这才知晓什么是气场,任你山崩地裂,我自面不改色,从容应对。
就他所知,城中不过数万人,谢韵与程世双兄弟被派遣了出去,叶鹤飞重伤,城中并无可战的将领。
大都督为何如此平静?
沈玉棠看向他:“出去看看,只有见识过就战场,才算得上真男儿,以后再遇到什么大事你也就不会慌得连手中的事都处理不好了。”
她带着李赞走出府,往东城门而去,街面上的百姓纷纷归家,他们看到了烽烟,听到了紧急的号角声,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