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道:“他们七日后大婚,想来太平王与厉王达成了某种协议,等婚礼过去,怕是要一起对付我们了。”
“他们的合作怕是没几分真心,我已经让苏大人去游说太平王了,若是能得他支持,在七天后突袭东海郡,可以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澹台明宫道:“就算游说不成,那也能从中做文章。”
沈玉棠道:“此话何解?”
她想着萧长安原本是大燕人,就算被血燕的人蛊惑了,也不会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家人,内讧归内讧,敌人依旧是敌人。
不过也有可能在萧长安眼中利益大过天,不在乎这些。
澹台明宫道:“苏协只要见了萧长安,厉王那边就会得到消息,知道我们有联系,再从中做些扑风追影的事,让他对萧家心生怀疑,也是轻而易举的。”
跟在一旁的李赞只觉得眼前两人就是两只狐狸,一老一少,想尽办法地算计敌军,逮到机会就给糊弄对方一次。
至今为止,已经不知放出多少假消息了,有的真假掺半,让人难以分辨。
远在北境的褚彧已经将整个北境掌控在手,原本北境分为定北军与镇北军。
但在京城出事后,军中潜藏的血燕之人陆续浮出水面,被褚彧带着人一一揪出,惩处了大部分将领,大力整合了两军。
京城方面一直想将手伸进来,都被他派人给打了回去。
元家的人也敢叫嚣,便是他们有十万精兵又何妨,现在不止十万了,在元家与虞家的强行征兵之下,队伍扩充到了五十万。
褚彧坐在北牧人的大帐里,手里玩着一把弯刀,刀刃上还沾着血迹,前方的空地处倒了一个人,鲜血从他脖子处流出,片刻间染红了地面。
褚彧道:“既然要与我们谈判,就将态度放低些,这样本世子才有耐心听下去!”
没了血燕组织的人干扰,他带着人一路杀到了北牧人的王庭。
现在身在王庭的大帐中,坐在他们大王的位置上。
北牧的大王选择了投降。
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语气嚣张的谈判使臣被敌人用他们自己的弯刀给杀了。
北安路先是气愤,而后化作无力感,他们败了,一败涂地,二十多年前败给了这个人的父亲,现在又败给他。
北安路作为北牧的王,需要为子民负责,如果不投降,这些人会将女人和孩子也都杀了。
现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