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下了诏令,昭告天下,就等于与血燕划清界限,从此不再有往来。
他还不想一下将人得罪死了,现在局势未定,谁输谁赢都未可知,说不得这位世子就败了。
他想为他的子民挣得更好的环境,就要有所冒险。
这件事他得考虑清楚。
可褚彧却不给他机会。
道:“我不喜欢拖延,你若是同意,以后两国开通商贸,不再禁止北牧人南下,前提是你们不许伤害百姓,做有违法律之事。
你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下令屠杀北牧子民,不论男女老少,都杀了,一了百了!”
他身上还残留着先前战场上的杀戮之气,说出的话也是带有几分情绪的。
他们大燕对北牧人的痛恨只多不少,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平静的议和,多亏了他足够理智,加上他们对老弱妇孺也有些下不去手的缘故。
“你考虑清楚了,血燕的人这次绝无翻身的可能,我大燕还在,南燕朝廷已经建立,到时候两股势力汇合,他们的大元朝迟早会被我们所灭!”
“一盏茶的时间,我要明确的答案!”
他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并未仔细处理,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处的疼痛在加剧。
北安路与几位大臣协商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
在褚彧的注视下,他当即写下诏令,加盖北牧王的印章,再下令让人宣告出去。
接下来便是洽谈合约了,褚彧将此事交给了懂这些的官员,让他们来处理。
北境总算安定了。
北牧人经此一役,至少要修养个四五十年,否则连个像样的军队都凑不齐。
都说斩草除根,若是一举将北牧给占领了,便能消除隐患。
但,北牧这边也太冷了。
占了也没多大用处,大燕的百姓肯定是不愿往这边来住的。
当条约谈好,赔款拿到手,褚彧带着军队撤回了北境的莫盐城。
他躺在床榻上,咳嗽几声,道:“先行休整,此番我军也损失颇大,众将士辛苦了,现在不急着往京城去,等北牧王的诏令传开。”
几位主将领命退下,留下老军医和他师父。
军医给他把脉,道:“将军还是少说话,多休养,这次的伤太重了,没有个把月别想下床走动了。”
他给世子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