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你带些人前去祝贺,挑些贺礼去,去得晚不要紧,心意到了就成。”
元泷心中发寒,道:“这事臣领旨。”
他连江修文夫妇吵架都不敢去劝和,怕被波及,这两人现在闹成这样,还派他前去送贺礼,是要怎么送?
是送一些绿色宝石,讽刺一番,还是说装作不知道,真的就当做正常送礼。
在他苦恼之际。
沈玉棠道:“把这些东西一并送去。”
她将一个盒子往前推了推,盒子里有褚彧送她的发簪,当年说是定情之物,约定好要来娶她,既然他已经娶了别人,这簪子就没必要留着了。
还有半幅画卷,她将陶知给他们做的画,撕下了属于他的那一半,也算了却过往了。
还有他送的玉佩,那是他亲手雕刻。
可那又如何,当年再深情也抵不过美人在前。
“亲自送到他面前,就说,物归原主,其他的不必再提,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能有新欢,朕也能找到比他好的。”
这分明是气话,但也是真话。
元泷抱着盒子出去。
刚走出皇宫,就被褚侯爷拦下了打听情况。
接着,又是江大人他们。
元泷对于他们自然没有隐瞒,该说的都说了。
谢韵怒道:“当初就看他吊儿郎当不正经,现在果真负心薄情,陛下说的对,他能娶妻,陛下也能选后宫,我现在就给陛下去选一选。”
“夫,夫人”
叶鹤飞拉都没拉住。
江修文问:“那你知道阿虎信上说了什么吗?”
元泷道:“我哪敢问,只是抬头看了眼,陛下眼中湿润,怕是伤心着,此刻,异常冷静,那模样只怕是寻常人见了都会被吓得浑身发抖。”
帝王威严是一方面,沈玉棠本就在气头上又是另一方面,两者合在一块,自然让人觉得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