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带着怒意,却掩饰不了担心。
褚彧笑着道:“你都到锦州了,我哪里还坐得住,倒是没想到你身边的护卫耳力不错,周边的防护也很严密,我差点就被伤着了。”
方才打斗时,他连剑都没有抽出来,只是一味地用轻功躲避,怎么可能会受伤。
沈玉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褚彧看她穿着金丝衮边的锦衣,头戴金玉发冠,腰间悬着一块美玉,整个人比两年前更加精神,也更为消瘦了,身上的气度浑然威严,一举一动都有帝王之威。
不像他,只养了一身的煞气杀气,威严虽有,但没那种贵不可言的帝王威风,只有战场上的将军之威。
在他盯着沈玉棠细看的时候,沈玉棠也在观察他。
相比两年前,褚彧好像更高大了,两年前就二十多岁了,个子已然在同龄人中算是翘楚了,竟然又长高了些,当真是没天理了。
不仅高了,人也黑了些,配上一头白发,白白损了不少气质。
一身玄色长袍,不着任何配饰,连头发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发冠束着,看着清爽硬朗,令人见之,便觉得是个可靠可信之人。
两人同时开口:
“对不起。”
同时愕然。
都没想到对方会说这样一句话。
但都没有问对方原因,想一想就明白了,他们就算两年没见面,但往往能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就懂了对方的心意。
褚彧道:“等拿下京城,你做女帝,我做女帝的夫君。”
沈玉棠道:“你就一点也不为你的那些将士打算。”
褚彧答道:“我与他们说过了,你做皇帝,我做皇帝,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南燕北燕最终要合并成为新的大燕朝。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再说了,他们的功绩都在北面,封赏什么的靠近北方就成,利益不冲突。”
他早就考虑清楚了,也知道沈玉棠不是卸磨杀驴的人。
沈玉棠听他如此说,心中不免有些动摇,道:“既然朝世人说了是比试,就不必如此,你若是赢了,你做新君。”
“各凭本事,私情是私情,不可影响各自朝局。”
“还有,你快些回去,待在这里久了,我担心明日”
褚彧握紧她的手:“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传出什么,也没人敢当我们的面议论,背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