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褚彧敏锐地读懂了江修文的眼神。
心中冷呵一声,他们可不一样,他不怕媳妇,是尊重,是爱,是不想媳妇担心。
这是不一样的!
玄兔开了药方,将他头上的银针取下,就退出去了。
一出大帐就被谢韵给逮住一阵细问,玄兔老老实实全都交代了,反正里面什么事也没发生。
谢韵心中一安又觉得有些失望,微微一叹。
这两位可不像他们,不好办啊。
褚彧并未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呆了一整晚,在与沈玉棠商议了一些事情后,就带着不舍离开了。
事分轻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现在还是大事为重。
次日。
果然下起了雨。
沈玉棠不会观测天象,之所以得知今日会下雨,是因为身边有个会看天象的道士在,道号源天,是被谢韵从滁州带来的,据闻有些许本事。
沈玉棠召见后,一番询问,觉察此人的确有些能力,便留在了身边。
但源天不求官职,只求财物,他一心想要游历天下,但到处游玩需要钱财,他囊中羞涩,实在走不了多远。
要说,用他的本事赚钱也不无不可,但他性子惫懒,世间也没有那么多人认得他这得道真人。
便索性跟随了有明主之相的南燕皇帝。
源天道长老神在在地望着前方明显低矮一头的城墙,再看那一座圣人像,圣人像早在千年前以青铜铸成,至今不朽,仍旧垂眸看着书本,俯瞰世人。
“可惜了,这锦州的读书人还比不上陵阳的,若非圣人出自锦州,这座圣人庙当修筑在陵阳,再不济,也该在灵州。
锦州充满了铜臭,就连书院的学生都张口就是钱”
“咳咳咳”
源天道长在一旁毫无顾忌地说着他的看法,引得一旁的江修文一阵咳嗽。
源天看过去,道:“陛下自然不同,老道说的是这锦州。”
他们站在稍远的山峰上。
而前方是谢韵带着朱雀军冒雨攻城,集中火力对准了这面低矮的城墙,不止是她们,还有北燕的将士也在尽力攻城。
除此之外,为了牵制城中兵力,其他几面城墙都派了军队围住了,只围不攻,但凡他们想要调走兵力,便会抓住机会攻打城池。
附城遭到攻击,周边自会派出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