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梅才完全相信了,但随即又更加自责起来,也越发的担忧起伤者来,便连声催促着,“祖父,那你快去配那解毒的药吧!”
“好,老夫即刻去,你多照顾着他些,这含羞草的毒性会致伤口有剧烈疼痛感,一般人还真受不了的。”老太爷一边说,一边还斜眼对着穆清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配合喊个痛呻吟一两声。
可后者呢?是怎么也不可能喊声疼的,只好惭愧的低下了头去。
等沈老太爷一走,余下两人,面对面站着,香雪梅面带自责,歉意满怀,“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的腿伤成这样,唉……”
其实,穆清心里也清楚,这两日香雪梅之所以如此关心和在乎自己,全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堕马受伤,皆是因为她的缘故。
而她呢?心性好,又极负责任和义气感,眼看着穆清平白无故的被伤了腿,还伤得如此严重,所以就一直在深深的自责中,故而就尽心尽力的照顾起伤者来,只真心希望穆清能早点好起来。
而穆清呢!就算知道她的心思,对自己纵然只是那照顾和顾惜,还有她的责任感使然,他也是欣然接受,欢欣鼓舞的。
毕竟,能和她同处一屋檐下,也是幸事。而且,他相信,她对自己,并非无情。
于是,便安心又静心的住了下来,好好养伤,随便,也养养情感。
转瞬,三日即过。
这晚,月色莹润,清亮如水。
香雪梅早早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便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循着月色,闻着玉兰花香,在院中漫起步来。
她之所以睡不着,是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了。
因为,她这两日事无巨细的照顾着穆清,可只要每次触接到对方的目光,又或是有意无意的看到他时,她都能轻而易举的接收到对方眼底的那抹深藏的款款深意。
初时,她还以为这只不过是对方对于自己亲身照顾他的感激之情。可逐渐的,香雪梅读懂了,而且毫无怀疑地清楚的意识到,穆清的眼底里那抹深意,是温情脉脉,是一往情深。
对,就是这一往情深的眼神,让她有点慌乱,又有点清醒。自己与他,相识不过数日,若不是他的腿摔伤,也不可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那这温情脉脉和一往情深,又从何而来呢?
还有,这几日因为他的腿伤而陷于自责中,只想着能尽快将他的伤医好,好像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细细的想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