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前,在谢家,毕竟还是祖母当家,这笔钱,就是存着救谢方樽的,她相信祖母会想明白。“等祖母气消了,我就把银票交给祖母保管。”
别看老夫人提起谢方樽这个儿子恨得牙痒痒,又骂又气,可是心底里,看到谢方樽不省人事,夜里老夫人不知道偷偷抹过多少次眼泪。
方大龙握拳愤愤说道:“都怪那个胥云听,才害的茵茵你,和方叔伯成了这样。”
从前谢茵茵那也是闺阁小姐,虽然谢方樽名声是差了点儿,可是这年头,有钱就过得滋润,从前谢茵茵根本没有吃过什么苦。结果现在,却要抛下矜持到公堂当什么状师?
当初谢方樽和胥云听那一场公堂辩论,可谓是精彩如传说,远近的老百姓都被吸引到衙门口,乌央乌央堵了好几条街,那简直是宛平县的盛况。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那也是谢方樽第一次遇到比他还刁钻的对手,现在看来,应该是克星。
谢茵茵并没有看见那一场辩论,也没有见到那位从那以后就被宛平县百姓传为神明的状师胥云听。她那日从绣坊回到家,就见到谢方樽已经成了躺在床上只会哆嗦的废人。
但是方大龙当日在场,而且就是他和谢家仆人一起,把谢方樽从公堂上抬下来的。
后来谢家其他人问起来,方大龙口若悬河的形容胥云听:“就是个老头子,长得又丑又贱,他就是嫉妒方叔伯,一定是。”
但是从宛平县其他人的嘴里,可以知道,胥云听的年纪至少绝对不老,虽然已经是天下闻名的状师,可是他成为状师也不过才有五年,却已经位列广东四大状师之首。
方大龙开始表决心:“茵茵,你放心,我迟早会逮到那个胥云听狠揍一顿,给你和方叔伯报仇!”
谢茵茵翻了个白眼:“我看祖母现在就想把你狠揍一顿,赶出谢家。”
方大龙可以说是谢家最不省心的孙辈,就是因为太过顽劣,才会被老夫人强制留在身边,亲自管教。而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自从见到了谢茵茵,方大龙就成了乖顺的小猫,谢茵茵只要一个眼色,就能让方大龙心甘情愿听话。
所以方大龙这次没有听老夫人的话,把谢茵茵牢牢看住,实在是太正常了。
谢茵茵沉下了眼:“我救爹,是因为我是爹的女儿。一日为女,我就要为爹尽足孝道。但是爹身为状师,办案不公,不顾黑白,最后招致了祸端。这也是爹自己的劫难,和其他人根本无关系。”
方大龙激动:“茵茵,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难道你不恨把谢叔父害成这样的仇人?”
谢茵茵一本正经说道:“爹如今变成这样,和那位胥云听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因此讨厌他,或是恨他。”
方大龙有点气到:“茵茵你这些话,叫祖母知道,又要打你了。”从前方叔父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