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嫉恶如仇的蔡县令,何况审案的时候,在县衙门口欢呼让李大庆偿命的百姓,已经十分清楚告诉蔡县令,李家和李大庆有多招人恨。
李夫人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就能逃得掉?”
谢茵茵捏紧手心,面上露笑:“在宛平县,能为你儿子脱罪的状师,只有我谢茵茵。李夫人今天杀了我,待到日后,你就要后悔,是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儿子!”
李夫人脸色变白,仆人惊骇:“夫人,你莫听这丫头花言巧语。”
谢茵茵冷笑,“我是不是花言巧语,李夫人心中有数,我早就说过了,一千两能买回你儿子的命,已经是很便宜了,你要是觉得你儿子的命还不值一千两,后悔了,要收回这一千两,只怕是日后你想花更多钱,都买不回儿子的命。”
能在公堂上辩黑白的状师,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何况是区区宛平县。
谢茵茵一场公堂辩论,虽然收获了骂名,但有黑就有白,让整个宛平县的人都知道,恶棍状师谢方樽的女儿,和其爹一样舌灿莲花,能说死成活。
日后谁家真遇到生死攸关的事,要请状师的话,恐怕……真的会想到谢茵茵。
李夫人浑身就冷了,她盯着谢茵茵:“你真不愧是谢方樽的女儿。”
谢茵茵咬着牙笑,她的父亲谢方樽为人不耻,她方茵茵也不是什么善人,至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不能怂。
李夫人到底示意仆人放开谢茵茵。
“趁本夫人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刻滚。”
谢茵茵不仅没滚,还伸出了手,面上轻笑:“夫人,我要兑的一百两银票,其中二十两现银,拿不到钱,我是不会走的。”
李夫人后槽牙咬碎,“告诉掌柜数好银两,兑给她。”
见自家夫人竟然又被逼得让步了,李家人个个都是神情阴暗,都说当状师的个个都有三寸不烂之舌,如今见这个谢茵茵,果然是一张利嘴诡辩至极。
谢茵茵拿着银两,如愿以偿走出了金宝钱庄。心里一头汗都流下来了,刚才,她差点就没命了。
钱庄里李家仆人恨恨说:“夫人,难道就要让这丫头得逞?公子被她害了不说,还要白白被她讹走一千两!”
就算是对李家来说,一千两也不是小数目,李夫人又如何不肉痛。
奈何谢茵茵实在太诡了,一点不输她那个老爹,甚至更贪心。
李夫人的手指掐进肉里许久,才幽沉说:“派人给我散出消息,就说谢茵茵跟我李家达成了交易,任何时候都会帮李家脱罪,只要这宛平县有她谢茵茵,我李家就可以横行无阻,什么都不用怕了。”
李家的仆人眼里的光都冒出来,忍不住说道:“夫人真是高计!”谢方樽尽管招人恨,可是他也从来没敢公开说过会和哪一家富户豪强勾结好,替他们脱罪。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