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匆匆回到家,刚推开门,门扇狠狠撞在了方大龙的鼻子上。
谢茵茵惊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方大龙捂着鼻子疼的龇牙咧嘴,还不忘记一脸惊喜:“茵、茵茵!我正准备去救你呢!”
谢茵茵需要他救?顾不上说话,谢茵茵扭头先吩咐院中一个下人道:“刘叔,麻烦你到门口守一守,看看有没有什么闲杂人跟上来。”
虽然后来没感觉有人跟随,但是多一些小心总无妨。
听见谢茵茵要人把守着门,方大龙就跳起来:“茵茵你被人追了吗!我就说!你不该一个人上街去!”
谢茵茵瞪他一眼:“喊什么喊?想嚷嚷的整个县都听到吗。”
刘叔也是担忧问了一句:“小姐,莫非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茵茵随口编一个:“我怕有人来打搅祖母清静。不管谁来,你都不许进。”
现在留在谢家的每一个仆人,都是家养奴才,自然是忠心耿耿。
刘叔立刻就去了大门外守着。现在的谢家没有朋友,只有讨债的。
谢茵茵确实担心老夫人,老夫人病情缠绵迄今未痊愈,总是一块石头压在心上。
来到老夫人院子,小丫鬟说老夫人睡了,谢茵茵便轻手轻脚地进屋,慢慢在祖母床边蹲下来。
这些天她与祖母的疏远,也让谢茵茵心中难过。只能趁祖母休息,前来看望。
老夫人睡得熟,呼吸似乎有些不畅,谢茵茵不由凝神,看祖母的两颊红热,她立刻伸手探向祖母的额头。
一试之下竟是滚热。
谢茵茵顿时惊了,从床边立起,“来人!”
门外丫鬟应声急忙进入,“小、小姐?”
谢茵茵看着她们,半天才问:“你们每日都有按时服侍祖母用药吗?”
三个丫鬟互相看着,“回小姐,奴婢们都是按时服侍的。”
谢茵茵手不禁捏住:“今天的药呢,用了吗?”
前面的丫鬟道:“已经在药炉里了,想等老夫人睡醒了,再服侍老夫人服下。”
谢茵茵道:“现在就去取来。”
丫鬟们不知缘故,忐忑的退下取药。
片刻,药端来,谢茵茵把药接过来。
搅了两下药,勺子舀起了一勺,鼻端闻着淡淡药味,谢茵茵握勺的手不由一顿。
谢茵茵看了一眼几个丫鬟,丫鬟们都埋下头。
“寻常老夫人的药,是你们几个负责?”谢茵茵冷冷放下了药碗。
当初请郎中给老夫人开药抓药,都是谢茵茵一手操办,包括当日煎出来第一碗药,也是谢茵茵亲手端给老夫人,当初那碗药的味道,谢茵茵至今还记住。
和她现在端的这碗,完全不一样。
丫鬟们也感受到气氛不对,有些瑟缩:“我们三个只服侍老夫人用药,至于抓药……煎药这些,是后厨的婆子们做的。”谢茵茵冷冷:“那就把所有经手药的都叫过来。”
不多时候,院子里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