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就是她随便喊的,那又怎样?谢茵茵浑身都是气势,古往今来,你敢得罪状师?提醒朱三顺忘了状师是靠什么吃饭的?
别看朱三顺满脸的横肉,体壮如牛,气势却输给一个丫头,他吸了口气,下意识的。
“你,你谢家有能耐,好,等着……”
就看那朱三顺阴冷冷和谢茵茵对视,片刻,远远围观的人竟然看见,他走了……他居然走了?……
谢茵茵心里哼了一声,理了理裙摆,就像刚才那样施施然坐下来。区区威胁,就想让她怕,岂非愧对了她这被人传颂的恶女之名。真要站到了那大堂上,状师用一张嘴就能把你唾死。
这时百姓面面相觑,人人心中倒也觉得古怪,这朱三顺以前跟谢茵茵的爹谢方樽,那是臭味相投和狼狈为奸,两人合伙侵吞了好几家的良田祖产。
今日这朱三顺显然想故技重施,可是谢茵茵居然张口要一万两黄金?
我滴个乖乖祖奶奶,一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朱三顺侵吞的那些财产加起来也没这个数吧。
难道说,谢茵茵是不想帮朱三顺打官司?
众人都有些狐疑,狐疑的是这恶人的女儿,难道还会是个好的?
从人群中,一道身影慢慢朝谢茵茵走过去,最后停在了摊位前面。
谢茵茵还在低头收拾着打翻的砚台,刚刚把墨汁重新倒上,将笔沾了沾墨。
“敢问蓄意谋杀,该怎么判?”
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出现在谢茵茵的头顶,似乎带着一抹好听的低沉。
谢茵茵想也不想,“蓄意谋杀?那还用说,当然是以命偿命……”
她一边说,抬起了头。
嗓眼里……仿佛被塞了一大把棉花,她目光缓缓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站在摊位前,身形高大,一身简白素衣,袖口和下摆处却是脏兮兮的,仔细看还粘着一片枯黄的破叶子,像是刚从哪个土坑爬出来……
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谢茵茵头上,“如果害命再加一条谋财,不知又该怎么判?”
谢茵茵呆呆盯着男人,“你是那个……”她猛地以为自己青天白日之下见了鬼。
她目光移到男人的脸上,尽管看起来狼狈,可是在那张可比潘安的容颜面前,一切狼狈却仿佛化成了浮云。
看见自己亲手“埋葬”的人站在面前,这惊悚度实在太高。
“怎么不回答?”男人继续逼问谢茵茵,“害命夺财应该判什么罪?”
“你,你不是死了吗?”谢茵茵终于颤抖问出来。
她感到头上降下一片阴影,男人弯下身子,冷冷的盯着谢茵茵的脸,阴森森开口:“你看我死没死?”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近距离,谢茵茵感受到男人清晰的呼吸。
谢茵茵忽然感到耳根有点发热,她迅速把目光移开,心虚地低下头。
她也有点混乱,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死而复生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