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人们一看到谢茵茵出现在摊位处,就开始一哄而上。
“状师,我想写张状纸。”
“状师!我也要写……”
“你干什么?是我先来的!”
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人,谢茵茵慢条斯理的:“一个一个来,钱带够了再排队。”
自然是钱越多的冲在最前头,“我,我先来!”
上来一个腰间扎着水壶的马汉:“我饲养的一匹白马,前天夜里挣脱缰绳走丢,跑到了邻街的马舍,马舍主人不承认,不肯归还马匹,我要去县衙状告,让他还马!”
马舍之中,白马属于上品,这样走丢一匹,也算的大损失了。也可以理解那邻街马舍的贪心,想要据为己有。
谢茵茵慢慢报出价格:“五十两。”
马汉直接腰间解下钱囊,放在谢茵茵的摊子上:“钱在这,我如何找回我的马?”
谢茵茵含笑收了钱,“越是上品的名马越要日日驯马,你去找日日驯服白马的驯兽师,只要他一声哨音,必定白马会寻他而去。”
马汉狐疑,这就行了?
谢茵茵掂量着那五十两,接着说道:“若你试了此法不行,尽可以来此处寻我,我免费替你走公堂一趟。”
童叟无欺,良心售后,绝不做一锤子买卖。
马汉听闻,这才安心地去了。
谢茵茵让下一个上前。
“状师、我,我那个,我和赵家的米铺早已约好了价格,到了日子去领米,可是他家却临时加价,从十两加到了五十两,还说当初未曾订立字据,因此不算。状师,我该怎么办?”
赵家米铺是县里最大的米铺,这个男人则是一个小小的贩米的,自然小商人被大商人欺负,也无处申诉。
谢茵茵片刻一笑:“做生意最讲究诚信,赵家米铺看你是新人,刚刚在这县里做生意,所以对你坐地起价。你只需十两银子买一张状纸,假装去县衙告一告,消息散布出去,让其他跟赵家米铺合作的商户知道他们坐地起价的事,赵家米铺自然就怕了。”
赵家也不是一开始就做的这么大,同样是一步一步积累起来,这么辛苦积攒的名声,因为几十两就毁掉,没有哪个生意人会这么傻。
谢茵茵立刻挥笔写了状子,这状子的内容不重要,只是去县衙走个过场才重要。
那人宝贝一样放下十两银子,捧着状纸离开了。
……
一上午,围在谢茵茵摊位前的,足足有十几个人,有的只是谢茵茵讲了几句话,连状纸都没有写,就轻轻松松赚了几十两。看的两旁的商贩是又嫉妒又羡慕,动动嘴皮子就有钱赚,钱也太好赚了吧?
可是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能干看着没办法。
一道阴影站在了谢茵茵对面。
谢茵茵正低头把碎银子收起来,感受到地面的阴影,她慢慢抬起了头。
一个黑衣的男人站在她对面,大太阳底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