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记住了,她对老夫人伏下,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
“状师!”一个男人声嘶痛哭跪在谢茵茵面前,“状师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老父亲生重病时低价典当了祖宅,当初签的是活卖,随时可以赎,可是这位男子去当铺要赎回的时候,当铺却拿出了一张绝卖的契约,也就是永久卖给了当铺,不可赎回。
“无良当铺老板篡改当票,侵吞我祖产,简直禽兽行径!”
谢茵茵无语地看着愤愤不平的男人,这才第一天第一个案子,这位苦主是不是哭的太夸张了。“状师,”男人一脸的悲愤,“若状师也不能替我讨回公道,我宁愿去和那无良老板拼了这条命!”
居然还带威胁,谢茵茵皱着眉:“你把当票给我看一看。”
男人立马从怀中掏出当票,交给谢茵茵。
谢茵茵扫了一眼,是隔壁对街那个宝庆当铺?一看宝庆当铺就有点数了,这家当铺在宛平县的名声向来一般,隔三差五出点幺蛾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这家当铺有个好处,就是给钱很痛快,一些急等着用钱的百姓,哪怕冒着被骗的风险也只能找上宝庆当铺。
而男子手上这一张当票,日期已经是三年前了。
谢茵茵仔细核对了字迹和印章,认为这张当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既然当初签的是活契,哪怕过了三年,只要男子拿出钱,就可以直接赎回祖宅。
“这三年我日夜埋头挣钱,就是为了早一日拿回宅子,谁知现在当铺泯灭良心,要侵吞我周家世代祖宅,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这男人动不动就是要拼命和要死,谢茵茵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果然就没有个消停的。
“你是说当铺手里还有一张?乃是绝卖死契,不可赎回?”
男人愤怒:“他那张是伪造的!”
这已经很显然了,要么是男子手里这张是伪造,要么就是当铺的是假的,现在看来,明显当铺耍手段的可能更大。
所以当初谢茵茵找李家夫人要银票的时候,指明了只要金宝钱庄,不仅是因为金宝钱庄全国都有,也因为做到这种规模,里面的规则制定都很诚信,断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断送声誉。
谢茵茵继续端详着这张当票,手指慢慢划过其中的孔洞,纸上这些小孔,是以前当铺为了防止纸张乱飞,特意打孔装订。一般典当的契约一式四份,填写完毕撕下后,各执一份。
谢茵茵眸子动了动,勾唇一笑,对男子说道:“我替你写一份状子,你拿去县衙告状吧。”
这样的私人争端,如果不闹到县衙,当铺肯定以多欺少,不会让男子如愿。
男子震惊盯着谢茵茵:“告状?那当铺,我无权无势,告状怎么能赢了那恶棍?”
谢茵茵却已经让男子附耳过来,轻轻告诉了他几句话。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