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回过身,司修离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看着她。
谢茵茵目光有些虚滞,片刻才说道:“没有,我看错了。”
司修离望着她,从那张脸上隐约看出了一种极力压抑的伤心。
“我刚才看你的家人都在找你,茵茵姑娘还是快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谢茵茵眸光动了动,有些机械地向回走,路过司修离身侧的时候,她似是有些回过神,“多谢公子为我解围。”
司修离看着她:“姑娘客气了,在下本该听到动静,早些站出来才是。”
谢茵茵唇边勾了勾,两人各怀心事往回走。
到了门口,老夫人焦急等着,上前一把抱住了谢茵茵:“我的乖乖,你可别随便乱跑了!”
谢茵茵靠在祖母怀里,才觉得好了些。刚才那仿佛丢失了全部所有的灰暗。
接下来的事,司修离一个外人也帮不上忙,识趣地离开了。
他到隔壁推门进去,黑衣人一直在树上遥遥看着隔壁好戏,见司修离回来,黑衣人像一只无声的蝙蝠般落到了他身后。
“昨夜殿下还说不必管,今日又何必出面帮那丫头。”
昨天夜里,张家父子那些小把戏,怎么瞒得过黑衣人。他禀报给司修离的时候,司修离让他只做没看见。
今日事情果然闹大,司修离却在看戏到紧要关头时候出去了。
司修离幽幽说道:“送个顺水人情又如何?”
刚才谢茵茵有理有据驳回了张家父子,司修离那个时候就是不出现,舆论也已经被谢茵茵扭转。
他出面讲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反而得了谢茵茵一个恩情。
“刚才谢茵茵到底看到了谁?”无恨眯起眼眸。
张家的老太太是自缢,估计贪心的张家父子看见之后,第一想法不是赶紧施救,而是借机讹谢茵茵一笔。半夜三更把尸体搬到谢家门口,再布置成上吊,自以为万无一失,真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心肠的人。
谢茵茵坐在院中休息,看守谢茵茵的丫鬟直接跪下去,自责道:“奴婢没有把小姐看好,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现在哪里有责罚人的心,叹口气让丫鬟退下了。
谢茵茵就像是内心一个许久的问题,最终得到了答复。
她对老夫人说:“祖母,爹从前,是不是也曾像今日这般,为了百姓,伸冤救急。”
老夫人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谢茵茵却已经不纠结这些了,今日的事,足够她看清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另一面。
“当恶棍讼师会得罪人,可是当好讼师,一样也会得罪人,不同的是,当恶棍,得罪的很多只是弱小无依的人,比如那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不管他们多恨你,却没有能力把你怎么样。可是当好人,就意味着要得罪许多穷凶极恶的人,比如今天的张家父子,他们会记恨你,厌恶你,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