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择手段……甚至要你的命。”
老夫人惊恐地看着自己孙女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年眼看着谢方樽一步步滑入深渊。
谢茵茵看着老夫人,目光显然有什么不一样了:“所以这就是爹选择当讼棍的原因,站在恶人一边,就意味着没人敢欺你。爹在宛平县看似被人谩骂,可最后那些谩骂他的人,也不敢碰他一根手指头。”不欺人,就被人欺,谢方樽显然选择了当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
因为任何时候,当一个好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
老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把谢茵茵抱住,眼睛里蓄着泪。
谢茵茵也明白了祖母的良苦用心,老夫人之前强烈阻止她走上状师这条路,不是怀疑自己孙女的正义和善良,而是害怕像今天一样的局面,谢茵茵看到了所谓伸张正义付出的代价,稚嫩的心灵是否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
“祖母,你不要担心,茵茵既然决定了走上这条路,就不会像爹那样半途而废。”
谢方樽退缩了,成为曾经对抗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可谢茵茵不会,因为她知道世上有像祖母这样信任她的人,还有此刻这个不惜一切也愿意为她挡风遮雨的怀抱。
大街上,刚刚在谢茵茵家里看了一场大热闹的百姓,现在意犹未尽地正向四方散开,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白衣身影,混在人群中慢慢走着,有一股孤索之气。
一个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站着,黑衣人冷冷打量他:“你是谁?”
白衣男人沉默良久后,隐约从斗笠中冷哼一声,“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目光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斗笠:“你不是宛平县的人。”
白衣男人闻言抬脚向侧面迈了一步,似乎要绕开他。
可是黑衣人几乎是在同时也朝侧方一迈,严严地把白衣男人的路封死了。
“把斗笠摘下来。”黑衣人的目光变得阴寒,“否则一步也别想走。”
白衣男人虽然戴着斗笠,可是周身气质陌生,哪怕是周围这么多的人,都没办法遮掩住他本身的华光。
这也是黑衣人立刻就把他从人群中揪出来的原因。
白衣男人的声音也冷下来:“这里是大街上,你能怎么样?”
黑衣人顿时目光更如寒刀,他没有回答白衣男人,但是他恐怖的眼神已经说明,只要白衣男人敢不照他说的做,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白衣男人一动不动,所有一切都隐藏在斗笠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片刻之后,斗笠内传出一声冷笑。
男人慢慢把斗篷摘下,露出了面容。
年轻俊美,带有一丝冷漠的双眸。
黑衣人阴鸷的目光盯在那张脸上,蔡县令汇报上来的外地行商名单中,并没有这个人。
无恨这样的长相,实在很容易招人记住。
既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