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和无恨并肩走在街上,看着城门口排队出行的人,这些人归心似箭,为了能早点出城,各自使劲打关系塞银子。
“我可以让祖母出面,为你弄一份身份文书出城。”谢茵茵说道。
谢家在宛平县也是有人脉的,弄这样一份假身份本不在话下。
无恨却听出谢茵茵的言不由衷,他盯着城门口,说道:“我们回去吧。”
县衙里,蔡县令官服都还没有穿好,衙役就匆忙来报:
“大人,门口有人击鼓。”
蔡县令胡子一吹:“又是来告状的?”
衙役说道:“这次不是来告状的,是来报案的。”
蔡县令神色冷了下来。“报什么案?”
衙役抬起眼:“出,出人命了。”
蔡县令匆匆来到大堂,看见地上畏畏缩缩跪着一个一身是血的人。
“他们是今天出城的客商,是在刚出城的官道上出的事。”衙役说道。
蔡县令盯着地上那人:“谁死了?”
那人完全是慌不择路逃出来的样子:“朱三顺,朱大爷。”
蔡县令皱皱眉:“怎么这么耳熟?”
衙役在旁边道:“就是那个恶霸朱三顺。”
蔡县令到现在对宛平县这些有名有姓的恶棍霸匪都是印象不深,主要是没犯到他手里。
“人在哪?”现在应该是尸体了。
那浑身是血的人抖成了筛子道:“小人是冒死逃回来的,朱大爷和其余人都还在官道上。”
蔡县令也顾不得思考:“马上带人出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官道,果然看见一辆被砍得稀巴烂的马车,然后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死透透的了。
衙役探了探鼻息:“大人,其他两个还有气。”
蔡县令扫了一下地形:“把所有人抬上,回县里立刻找大夫来看。”
蔡县令下了马,穿着靴子在泥泞里面走了一圈,昨夜刚新雨,地上这么多的脚印,已经分辨不出几个人了。
找了一圈确定没有能作为证据的线索,三个还活着的人就成了人证。
一行人抬上伤者和朱三顺的尸体,匆匆忙忙又回了县衙。
赶紧找了大夫去看了那两个还有气的伤者,看起来伤重,大夫诊断过后,却说都只是皮外伤,并不致命。
蔡县令继续审问那个逃回来的人,这个人是冲突一开始,就找空子溜了,回头的时候看见朱三顺被一刀毙命。吓得连跑带窜一路冲进了县衙。
问他看没看见凶手的样子,他说凶手蒙着脸,说话声音都十分凶悍。
蔡县令留了心,“你听出了凶手的声音?”
一般凶手都是尽量隐藏行迹,很少会主动暴露声音面貌。
那人道:“听,听不出来,小的吓傻了。”
蔡县令真是无语,一看就光顾着逃命,什么线索都没留意。
“本县记得今天批准出城的人中,根本没有你们几个,你们是怎么出城的?”那人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