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沿途追查可疑的人,也不可能查到那么遥远马儿都跑不到的地方。
种种痕迹,都像是凶手故意戏弄官府。
真让人火大,想必蔡县令心里同样火大。
这人比以前那些宛平县里横行的恶霸,还要恶劣百倍,杀了人还要招摇炫耀,所以死了的朱三顺跟这个人比起来,简直是孩童一样天真。
县衙里,蔡县令当然也不是干坐着,他吩咐了一队人马出城去勘探现场,更重要的是,把擅自玩忽职守城门守卫给换掉了。杀鸡儆猴,让那些还敢私下收受贿赂,更换出城名单的守卫都闻风丧胆,尤其出了命案,谁会为了一点钱拉自己下水。
“大人,修王殿下来了。”
蔡县令眸子晃了晃:“修王殿下这时候来干什么?”还嫌县衙不够乱吗?
内心腹诽,在看到那一角衣袍的时候,蔡县令已经直挺挺就跪下去:“下官参见修王殿下!”
司修离还是温谦如玉的模样,抬手道:“蔡卿不必客气。”
蔡县令从地上爬起来,“殿下到访,可是有何事吩咐下官?”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七品县令对修王殿下也没什么价值。
司修离说道:“听闻出了命案?”
蔡县令低着头,垂眸道:“是的殿下,下官已经派人去查了。”
司修离淡淡的,片刻开口:“是因为本王下令开了城门,才闹出的命案吧?”
蔡县令一惊,立刻叩头道:“怎么会与殿下有关系,这纯粹是那等恶徒故意杀人闹事,殿下放心,下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在宛平县下辖发现大案,县令当然责无旁贷。哪怕他是个上任时间最短,遇到烂事最多的县令。
司修离点点头,说道:“本王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虽然本王是忧心母妃,可实在也不该因为本王的私事,影响到蔡卿治理辖县。”
越这样说蔡县令心里越慌得一比,“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殿下光临本县,本县蓬荜生辉,况且能为殿下以及太妃娘娘做点事,乃是下官莫大荣幸!”
司修离看着跪着低头的蔡县令,面上不显,声音愈发和颜悦色:“蔡卿真是我大梁,不可多得的肱股之臣。可惜的是本王现在是个闲王,没什么权柄,否则定要赐蔡卿一柄尚方宝剑,予蔡卿生杀予夺之权。也好彻底肃清这宛平县、邪道不正歪风。”
蔡县令后背上都是冷汗:“下官不敢!不敢!”
司修离回朝之后,就主动上交了兵权,自称一身轻,可包括皇帝在内,谁敢将他视作无权的闲散王爷?
司修离才说到重点:“这桩案件,本王也想仔细了解一番,蔡卿若是不介意,能否将案情与本王说说?”
蔡县令哪有那个脸介意,他换了个跪的方向,对司修离道:“是,下官这就将案情说给殿下。”
……
案情陈述完之后,司修离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