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觉得手腕一凉,黑衣人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扣住了她的脉门,一阵剧痛席卷谢茵茵全身。
那件破烂的衣服瞬间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地上。
黑衣人露出冷笑。
谢茵茵龇着牙,疼痛反而激发了她的脾气,她吸着凉气望向黑衣人:“果然让你保护我是强人所难,我这就跟沈公子说,让你回去吧。”
黑衣人骤然松了手。
“这五天内,谢茵茵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照做。”司修离的吩咐,从来不是开玩笑。
谢茵茵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忍着恼火,盯着地上变得更脏的衣服,“和颜悦色”一笑:“要是不回去,前面就是柴房,就麻烦你去把衣服换上吧,你现在这副样子,会吓坏我家祖母的。”
自作自受,她才不会放过他。
身后无恨铁青着脸,刚才黑衣人的手碰到谢茵茵的时候,无恨几乎忍不住想杀人。
黑衣人忍住拔刀的冲动,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杀气,可是那有什么用,杀气又杀不了人。
看见黑衣人捡起衣服,进了柴房。
无恨立时到谢茵茵身边,握起了她的手。黑衣人就捏了那么一下,谢茵茵的手腕就已经充血,一道深深血痕在手腕上。
“我没事。”谢茵茵用口型对无恨说道。
现在他们不能再随便的交谈,这点距离,黑衣人肯定能听到。
无恨眼圈有一丝可疑的变色。就在那一刻他内心有一抹不可遏止的怀疑,为了他的计划,是否值得牺牲她?
柴房门瞬间被踢了开来,换好衣服的黑衣人,已经不能叫黑衣人了。
这一身衣服显然没有洗过,谢茵茵怎么可能好心吩咐洗干净了再给他穿,最主要的是,上面还有一股子……奇异的骚味儿。
但谢茵茵眼睛一亮,却是相当满意,手腕上的疼痛正好开始提醒她,她盯着他道:“我之前听沈公子叫你清灰,这是你的名字吧?”
杀气再次弥漫院子:“不……许、叫。”
谢茵茵摆摆手:“可以。”正好她也不想叫,“我们家的小厮都是小字辈,你这个名字也不合适,暂时我就叫你小青,或者小灰,你选一个?”
黑衣人瞬间跟身后的大树一样呆滞,他盯死谢茵茵:“你……”
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茵茵也不留恋,说道:“那你还是回去吧。”
“小青。”
谢茵茵微笑:“那就这个名字了。”
她回身对身后的人一笑:“表哥,以后你和下人也这么叫,不能漏嘴了,叫别人抓到把柄。”
无恨唇边,幽幽地勾起。
那一瞬间,院子里面几乎冰冷如寒冬。两个男人的寒意把夹在中间的谢茵茵都给冻着了。
阿嚏!
晚上在房间里,谢茵茵打了个喷嚏,看来天气转凉了,明天得告诉祖母让她加一床被子。
她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子,那种被人无处不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