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的人都走了,连伙计都战战兢兢,在门外把最后一块门板支上,谢茵茵还听到了从外面落锁的声音。
对此,谢茵茵只是懒懒地趴在柜台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说道:“不还我柴刀,我不走。”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对于自己和“杀人凶手”共处一室。
掌柜的面皮上硬生生挤出一丝冷笑,说道:“你以为自己还能走得了吗,谢茵茵?”她把自己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
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招,都没用了。她没命走出这里。
自古知道的太多,都是要死的。
谢茵茵看着此刻变脸极快的掌柜:“掌柜的一个卖药的,私下居然做偷鸡摸狗这么让人唾弃的勾当。”
就在刚才,对着那些客人笑得多“和善”啊。果然戴着慈善面具的不一定是好人,面露狰狞的却一定是坏人。
有多和善,就有多虚伪。
掌柜盯着谢茵茵:“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谢茵茵这时微微直起身子,她眯着眼盯着掌柜,说道:“朱三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用生命在教人写字。
掌柜的手已经伸入柜台的一个隔层,握住了里面的刀。
谢茵茵像是长了眼睛,忽然道:“掌柜的想还我一把新刀?我不要,金刀银刀不如我家柴刀,别的刀掌柜的就不能拿出来了。”
掌柜的脸上皮肉扭曲变形,他一定要杀了这丫头,把她千刀万剐。
谢茵茵这样不知死的挑衅,也是豁出去了,不把这凶手逼到原形毕露,她就前功尽弃了。
小衙役趁着门没关严实的时候匆忙挤了出来,一路奔向蔡县令。
“大、大人,不好了,药铺掌柜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突然吩咐伙计关门、谢茵茵还在里面!”
他又不能走过去和谢茵茵搭话,那样不就暴露了。
蔡县令脸色登时一变,抬头盯着那药铺的方向,这么说,果然有问题?
师爷连忙问:“看清楚谢茵茵都在里面说了什么?”
小衙役努力回想:“好像,让掌柜的还柴刀、还有什么草什么的……”
小衙役不清楚,可蔡县令和师爷脸色全变了。
之前确实从城外挖出了什么柴刀,还说正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凶器。
蔡县令带头大步向药铺走,师爷和小衙役连忙跟上。
这小丫头竟然是来真的,原先怕她是信口雌黄,现在看到真的有危险,蔡县令心里又觉得实在复杂。
站在药铺的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板,侧耳细听,里面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大,大人,我们怎么办?要,要冲进去吗?”
小衙役不由打量了一下他们一行三人,看到县令大人脸上的皱纹,师爷脸上的胡子,再看看自己,因为瘦小一直不得县衙重用,贸然踢开门冲进去英勇救人这种,是不是太为难他了?梦想已久的立功机会就在眼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