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有些男人那就是个棒槌,根本不会开化,谢方樽疼女儿的唯一方式,就是圈钱。
钱倒是圈到了,名声也臭了。
谢茵茵晚上抱着娘的画像,去了谢方樽的院子,她推开门,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苍白的中年男人。
“爹。”
她慢慢坐到谢方樽床边,本来是要哭的,却看到谢方樽一张昏迷的脸,居然有了一丝血色。谢茵茵呆了一会,记得之前来看谢方樽的时候,他一张脸色已经很吓人,说是再这样躺下去,很快就要危险了。
她还看见老夫人躲起来哭。
可现在,谢茵茵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感受到谢方樽的身子,微微的散发暖意。
她一下子缩回了手,激动捂住了嘴。
谢方樽之前的身子冰凉凉的,情况始终持续恶化,现在居然有了好转?
谢茵茵忽然站起身,冲到门边,“来人!”
院外守着的丫鬟立刻过来:“小姐,怎么了?”
谢茵茵盯着她:“上次大夫来看爹是什么时候?难道……大夫改了爹的药方?”
虽然都说谢方樽病入膏肓,已经没救了,可是老夫人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儿子,每个月固定请一次大夫,每天的药还是要按时,
丫鬟惊讶,“大夫看了一眼就走了,吃的还是那些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说。”
她们都知道那些大夫就是在敷衍,谢方樽的病已经这样了,每次来复诊就是走个过场,连药方都懒得变一变。
谢茵茵呆着,那,谢方樽就是自己好了吗?
“这几天你们都按时给爹喂药了吗?”
丫鬟点头:“都按时喂的,对了,之前老爷都吃不进去药,很难喂,可最近倒是容易多了!”
丫鬟没发现那些细节的变化,但喂药这个,倒是印象深刻。
谢茵茵忍着眼里的潮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丫鬟走了,谢茵茵又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谢方樽,“爹,你该不是也知道祖母藏了娘的画像,所以忍不住要醒了吧?”
都说谢方樽当年是爱妻成狂,娘子若要月亮,他立刻就去搬梯子摘月亮,娘子要金子,他绝不会给银的,总之娘子就是他眼中的天,唯一的神。谢茵茵反正是难以想象发狂爱一个人的谢方樽是什么样的,实在是她有记忆的时候,谢方樽就已经是一副阴险讨厌的样子。就算她以女儿的角度去形容,也很难说出什么好词。
丫鬟在后厨给谢方樽熬药,把药倒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最近这药炉里的残渣,似乎变多了,连药的颜色,好像也浅了一点,丫鬟闻着药汤的味道,总觉得跟以前不一样。
但她摇摇头,一定是多心了,没准是水放多了。
丫鬟端着药走了,无恨看着丫鬟走远,走进了厨房。
谢方樽吃的药,就直接塞在炉子旁边,最底下的抽屉里,丫鬟每次就这样抽出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