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觉得年纪不大,“燕王世子今年好像才过二八。”
——轱辘,轱辘——车马正匀速稳步前进。
燕王世子赵希言椅靠在坐褥上睁开双眼问道:“几时了?”
红髹柱旁站着一名穿男子窄袖便服的侍女听到问话后扭头看了一眼车后携带的水漏,弯下腰回道:“回世子,刚到酉时。”
“已经酉时了吗?”赵希言瞧了瞧车外的天色,“咱们到哪儿了?”
“已经到济南了,世子可是累了?”侍女关心道,“前面有一家不大的茶馆,世子可要...”
赵希言抬手,“不必了,才到济南,今夜便不休息了吧,父亲出门前曾交代,陈长史也说了这是吾第一次朝见天子,龙椅上那位伯父,可是连派三使着急要见我呢,吩咐下去,加快速度,莫要误了朝贡的时辰。”
“是。”
赵希言又侧头瞧了瞧车旁执仗的随从,仰头吩咐道:“在茶馆旁停一下,让他们都喝上一口热茶,另外在给我要一壶酒...算了,要一壶热茶吧。”
“是。”
茶馆里的热水用尽也未能让随行的人员都喝上热茶与温酒,侍女亲自走下车辇进入路边的茶馆,“一壶浓茶就好。”
忙碌的伙计抬起脑袋,“浓茶伤身,姑娘是要给谁喝?用来提神么?”
“这个你别管。”侍女将一锭金子轻放在桌上,“皇家差事,你只管做便是。”
一辈子没见过几回金子的伙计眼里直冒金光,笑眯眯道:“好嘞。”
老翁独自坐在茶馆一角摇头吹着碗里的热茶,对茶馆前的阵仗毫不在意,也对来人漠不关心,自顾自的品着茶,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您要的茶。”不一会儿,伙计便将茶泡好递了上来,
侍女朝身后跟随进来的人挥了挥手,“良医正。”两个补子上绣着黄鹂的官员走上前,从随身携带的医箱内取一根银针准备验毒。
喝茶的老翁将茶碗放下,眯着眼睛舒了一口气,“若真要害人,岂止下毒一说,这是小人的做法,也是小人物的做法。”
侍女扭头,将视线挪到老翁身上,见人衣着破旧,便没有当做一回事,也没有计较他的多言,从燕王府带出来的两位医官用银针验毒又亲自尝试了之后纷纷点头,旋即朝侍女拱手道:“启禀指挥使,经下官验试,此茶无碍。”确认无误后侍女又亲自尝了一口这才出门将之呈上车辇。
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