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茶馆前没多久便又离开了,伙计数着桌案上金灿灿的宝贝,“果然大明朝最有钱的藩国当数燕国,就连侍奉茶水的宫女都长得这样好看。”
老翁顺着胡须眯眼道:“刚刚那位姑娘体态轻盈,步伐沉稳有序,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
老翁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人群,若有所思道:“燕王府的护卫指挥使竟然是名女子么。”
侍女进入车舆的帐房,将滚烫的茶水小心倒出置凉,“世子,适才臣去要茶,命良医正验毒时旁边有个老头说若要害人岂止下毒一说,还说下毒是小人的做法,也是小人物的做法。”
赵希言端着欲要入口的热茶顿住,旋即放下探出帐房,车舆周围的朱漆栏杆与柱子将她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回头问道:“茶馆里的老翁?”
“昂...”侍女点头。
“是何模样?”赵希言追问道。
侍女努力回忆起,“衣着有些破烂,满头白发,像是位修行的道人。”
“小五。”赵希言朝窗外唤道。
一名千户骑马靠近车舆,拱手应道:“世子。”
“你骑马去看看茶馆里那位道人还在不在。”赵希言吩咐道。
“是。”
侍女既是她的贴身随从,也是燕王府护卫指挥使司三护卫之一的指挥使,自世子赵希言幼时便跟随在她身侧教导保护,“世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赵希言摸着自己发热与柔软的胸口,不安道:“我总觉得心中有些不踏实。”
队伍沿着官道朝前,至夜色笼罩,仪仗队便扬起火把将灯笼点燃,扑朔的火光夹在山间过道里,车舆帐房里散下的红帘时不时飘出。
“世子在看什么?”侍女隔着绣猛龙的纱帐低头问道,“竟这般入神。”
“阿姊传来的信。”赵希言回道。
“阿姊”侍女思索着,“可是晋阳公主?”
“嗯。”信纸被半个人影遮住了光芒,赵希言旋即抬起头笑道:“崔指挥使想知道姊姊给我写了什么么?”
侍女瞪着眼睛愣住,旋即下意识的退后,“臣失礼了。”
“指挥使眼里有光,分明是想知道的。”赵希言笑道。
被戳穿小心思的侍女脸色有些难堪,“世子”
“你进来。”赵希言道。
侍女小心翼翼的走进帐房,跪伏于赵希言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