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前
被点名的奴仆带着锦衣卫前往内院,而与其对眼色的奴仆则拔腿跑向前院,他们都曾受过书瑶姑娘的恩惠。
书瑶得知后便停了台上的表演,而楼阁雅间里正听得高兴的汉王突然被停断后有些扫兴,没了花魁的曲儿,便觉得嘴里嚼的蜜饯果子也不香了。
台下众人观望,汉王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开骂而辱其声誉,只差了内承奉下楼将人带到厢房询问缘由。
“殿下,人带来了。”官宦将书瑶领入内。
“奴见过汉王殿下。”书瑶跪道。
“怎么回事?”汉王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嘴里还嚼着燕春阁特制的点心,“怎好端端的就给停了。”
“殿下,并非奴刻意要停,而是听见后院消息,奴实在无心再弹奏。”书瑶哭丧着脸委屈道。
汉王虽无大志为人憨厚,但其生母王氏乃世家出身,地位显赫,族人多居朝中之要职,因而就连是齐王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弟弟。
“后院怎么了?”汉王问道。
“奴从济南祭祖返回应天,恰逢世子失踪之时,因得知殿下来访,勿敢怠慢,可适才后院来告,锦衣卫竟因此进入内院,还要私闯奴的的闺房。”书瑶哭丧着脸,“奴虽卖身为妓,可也是清白之身,未出阁的女子闺房就连父母都不可轻易入内,更何况还是一群陌生男子。”
泣涕涟涟的哭声让汉王心疼极了,遂拍桌起身,“岂有此理,爹爹让二哥搜查言弟的下落可不是让他私闯民宅的,身为亲王竟做如此无礼之事。”说罢,汉王便带着王府奉承司的官宦们去了燕春阁的后院。
奴仆承了花魁的恩,尽管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藏有锦衣卫所寻之人,以防万一,他还是带人绕了远路。
燕春阁为京师花楼中的第一馆阁,占地极广,布局也十分严谨,阁内的娼与妓都住在内院之中,虽都为贱籍,但二者居也用了一道墙隔开。
锦衣卫绕得有些烦了,便呵斥道:“内院在哪儿,汝不会在戏弄本官吧?”
“大人奉的是皇差,小人怎敢戏弄,这燕春阁修得极大您是知道的,内院又是娘子们的居所,所以建得隐秘了点,穿过拱门,前面不远便是了。”奴仆指着前面的石拱门道。
锦衣卫阴沉着一张冷峻的脸,“便再信你一回。”
就在穿过拱门抵达小院见到守门的婢女时,从庭院另外一侧的长廊内走下的一批人也进入了院中,锦衣卫头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