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年不见,若不是齐王在你身侧,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晋阳公主将视线转到赵希言身上,看到的是她向窗外探头的侧颜,竟有些不自觉的动容了双眼,“还记得你幼时,个头比三郎还小,可你们岁数又相近。”
“汉王殿下”赵希言回过身,“爹说娘怀我时动了胎气,故而我幼时身体一直不大好,直到爹教我习武,又让医官一直替我调养,这才好些。”
“你之前遇刺,可有受伤?”晋阳公主关心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赵希言回道。
“都怪我,未曾想到太平盛世竟会有如此胆大之人敢行刺燕王府的世子,若是派京卫前去接应,便不会出现此等事,也不至于让我们这些长辈失了周全。”晋阳公主自责道。
“阿姊莫要内疚,世事难料,要说周全,当是燕王府的护卫未尽职守,让陛下与诸位兄长担忧了。”赵希言一脸笑意的说着违心之话。
“你无碍便好,若你在扬州出了闪失,阿姊就不好向叔叔交代了。”晋阳公主似是松了一口气道。
“阿姊放心吧,希言命大,”赵希言笑道,“听闻太子殿下已经出阁读书了。”
“陛下从翰林院新选了学士充文华殿大学士,作为旭儿的老师,又扩充詹事府、左春坊、右春坊、司经局,作为东宫辅导。”晋阳公主详细解释道。
赵希言听后微微皱眉,“太子才六岁,便要被这么多东西围绕。”
“作为储君,这是他应该承受的,”晋阳公主回道,“否则今后如何治理国家呢。”
“也是,太子殿下是储君,担负着天下,不像我们这些闲散之人。”赵希言极自然的摊在车内,放松身心道,“进京前,爹和娘还特意请先生又教了我一遍礼仪,不能肆意骑马射箭的拘谨生活可真叫人难受。”
“阿言在塞北自由惯了,进京应是诸多不习惯的。”晋阳公主宽慰道,“不过你是王世子,将来要世袭藩国,也是要治理一方百姓的,大明的北方,也要你来守。”
“我知道的,阿姊。”赵希言点头。
“阿姊希望你能够像你父亲一样,辅佐太子殿下守好大明朝的边塞,日后留名青史,必记你父子两朝之忠心。”晋阳公主劝道。
对于大公主为身为太子的同胞弟弟这明目张胆的拉拢之语,赵希言为之一笑,“我在北平府的事想必阿姊也知道,让我上阵杀敌或许还行,可让我像爹一样治理一方百姓,”赵希言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