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春阁不愧为京师第一馆阁,连这香都是上等的麝香,”赵希言凑空一缕青烟,煽动手掌仔细闻之,“还夹着些许的龙涎。”
书瑶静立一侧,双手紧捏的附和道:“世子也喜香么?”
“很奇怪?”赵希言抬头问道。
“喜好凭个人,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书瑶回道。
“香是君子所好之物,我不是君子,也不喜欢这些东西。”随后赵希言便用一旁的挑勺将香的点燃处断开,很快,青烟便随之消散,只剩余香残存屋内。
书瑶抬起头,盯着燕王世子的穿着,从上到下,欲言又止。
赵希言察觉后寻到一张太师椅,握着扶手倚身坐下,随后又撩了撩下裳的裙摆,“书瑶姑娘想问么便问吧,这儿没有旁人了,今夜,只有你我。”
“今日晋阳公主出金川门,我都看到了。”书瑶道。
“嗯。”赵希言回的极从容。
“我原以为你是燕王府的护卫,可没有想到”书瑶将压了许久的心里话说出,眼里还透露着一丝质疑,“你怎可能是燕王世子,难道燕王与燕王妃”
“爹娘自然知道。”赵希言毫不遮掩的回道。
“这可是欺君之罪。”书瑶姑娘厉声道。
“我燕王府难道还怕欺君?”赵希言冷道,似在做提醒,又似在恐吓。
书瑶姑娘这才醒悟,“对,你是燕王府的世子,是北平府那个燕王,就连晋阳公主都亲自出城迎接,更何况是刑部尚书之子呢。”
“书瑶姑娘的救命之恩,希言感激不尽,那日匆忙离去未来得及打声招呼还请姑娘见谅。”赵希言起身道。
“你是世子,书瑶岂敢。”书瑶回道,“奴既知道了世子的秘密,世子这次登门”书瑶的言语变得有些哽咽,旋即叹了一口气,“书瑶无家世可言,只愿世子不要牵连到她人,书瑶的性命,世子可以随时取走。”
面对书瑶的视死如归,赵希言连忙摆手,“书瑶姑娘误会了,姑娘的救命之恩,希言答谢都还来不及,又怎能做出如此恩将仇报之事。”
“但你是世子,燕王府的世子,书瑶虽救了世子,可同时也知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世子能放心留书瑶一人在京?”书瑶问道。
赵希言再次坐下,右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纨绔的眼神很快便冷下,“放心不下。”
听到回答,书瑶闭上眼睛,赵希言见之,问道:“姑娘是否后悔救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