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
“你想要权力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实现的方式上。谨王也想登基,可你看谨王跟太子和三皇子的做法可一样?谨王虽然是篡位,是天大的‘错’,可他走的是这世间最正的道。他为百姓篡位,他从不害人。所以,他成功了。”
“可我走得也不是歪门邪道,我从未主动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柳蕴安反驳。
“对,你的确从未主动伤害过任何一个人,若你真的这般做过,我就不会过来找你了。”柳棠溪看着柳蕴安的眼睛道。
听到这话,柳蕴安情绪缓和了不少。
瞧着柳蕴安眼神中的波动,柳棠溪叹了叹气。
随后,她话锋一转,继续说:“说到底,是殷氏和柳棠溪主动来害你。而这样一个允许男子三妻四妾的时代,后宅中的事情根本说不清孰对孰错。你若是把这些告诉怀恩侯,她们顶多是被责骂关禁闭。等她们出来,说不定更肆意地去报复你。之前的那么多年,不都是如此吗?你去告官,怀恩侯会说你败坏家风,世人还会说你不孝,明明你都躲过去了不是吗?你的委屈,无处可说。而你想让卫寒舟休妻另娶,也只是用你自己的思维方式来推理他,试图拉他入伙,给他找一条捷径。做与不做,都在他一念之间。若他真存着休妻的意思,你不说,他也会做。若他没有这种心思,你说了他也不会做。说到宫宴上的『逼』迫,也是佑帝昏庸。”
柳棠溪先是一语道破柳蕴安的身世,突破了她的心里防线,又严厉指责她的不对,最后,又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
柳蕴安外表的那一层保护壳渐渐裂开了。
“可,柳蕴安,你跟她们不一样,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啊。”
这一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柳蕴安。
她没再看柳棠溪,双腿并拢在一起,两条胳膊圈着双膝,看向地面的眼神中充满了脆弱。
“你说的话我又何尝不知。其实我也很矛盾。我既想要走上权力的顶端,又不想在通往顶端的路上伤人。可在这充满了阶级壁垒,男尊女卑的时代,我的抱负根本没办法和平施展。我记得九岁那年,我跟三皇子在宫外见面,太子却派了杀手来杀我们。我们躲了很多地方,被人砍了好几刀,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还好后来被路过的巡城兵给救了。看着巡城兵和杀手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恐惧,我的心也渐渐变得坚硬。可即便是如此,我依旧没办法伤人。看着太子和三皇子的做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