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可现在来看,这个平凡的人似乎没她想象中那么平凡。在她面前,她突然有了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皇上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也不会来见你。”柳棠溪又道。
这些年,柳蕴安习惯了把什么东西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对于柳棠溪如何得知她身世的事情,她感到无比的难受。然而,看柳棠溪这个样子,并不打算给她解『惑』。
想到她身世的事情似乎并没人知道,她便知,柳棠溪应该不会对任何人讲。
渐渐地,她心头对于这件事情的恐惧减轻了几分。
而柳棠溪此刻提及的问题,也恰是最近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她见柳棠溪连这件事情也知道了,扯了扯嘴角,说:“我知道。他若是想见我,在我给他信的第一日就会有动作了。可一个月过去了,我给他的那几封信却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动静。”
她原以为谨王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稳住朝堂,可如今来看,要么他最需要的不是稳住朝堂,要么是不信任她,或者看不起她。
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很不利。
如今,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获得新皇的青睐。
想到这里,柳蕴安自嘲地一笑,说:“我输了。让你看笑话了。”
柳棠溪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闲适姿势,风吹过来,发丝飘到了脸上,她抬手轻轻别在了耳后。
“你有想过自己为何会输吗?”柳棠溪问。
“为何会输?”柳蕴安顿了顿,嗤笑了一声,说,“怎么会没想过呢?没办法,我这个人运气一向不好,明明一切都有好转,眼见着就要赢了,半路却突然杀出来一个更厉害的谨王,把京城这一锅粥搅得稀碎。老天既然打心底不想让我赢,我做再多也是徒劳。”
“仅仅是运气吗?”柳棠溪语气极为认真地问。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柳蕴安,眼神很是郑重。
柳蕴安也转头看向了她。
两个人虽然『性』格不同,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这一刻,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侧脸,看过去却如同孪生姐妹一般。
“不然呢?”柳蕴安轻飘飘地问。
她要才华有才华,要谋略有谋略,本该得到最后的胜利。还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半路杀出来一个谨王,被截胡了。
瞧着柳蕴安这幅样子,柳棠溪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你前世得到你想要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