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乐把人松开,而后轻轻一推,将厉正则推倒在车座上,临走还不忘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厉正则除了傻笑还是傻笑,熬了十天啊,总算是熬到头儿了。
旋即,他突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所以不是在做梦。
事情顺利得让他觉得很不真实,要知道在来周家的路上,他可是把她找的借口都预想了一遍然后想好了应对之策,这就好比在生意场上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你绞尽脑汁做足了与对手抗衡的准备,他却在紧要关头告诉你,我放弃了这个项目,让你给你了,那种心情只有当事人经历了才能体会。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因为她要跟他回家了。
厉正则把车换了个位置,停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将座椅放平,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他趁着现在没事先睡一会儿,免得白天犯困。
一个小时后,言知乐运动后也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来到大门口,她一手油条一手包子,胳膊上还挂了个塑料袋,袋子里装了一个大大的保温饭盒,是她跟厉正则的早饭。
到车边看到厉正则在睡觉,她没舍得打扰他,就坐在了车前盖上,吃喝起来。
一边吃喝一边冲着门卫交待:“诚哥,帮我叫个司机,半小时内过来就行。”
吃饱喝足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把厉正则叫醒,她一会儿还有事。
厉正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六儿。”
“给你带了早饭,去后面吃,让司机开车。”
言知乐把人从车座上拉起来,来到后面。
司机上车调好座椅,问:“大小姐,去哪儿?”
“医院。”
“好。”
厉正则一听要去医院,当即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好的。”言知乐从包里掏出免洗洗手液倒在他的手上,给他搓手,然后又拿了消毒湿巾给他擦了两遍手,这才不紧不慢说,“今天宇文腾轩出院,我去看看。”
“哦。”厉正则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但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吃东西。
言知乐知道他又不开心了,但凡是她提起宇文腾轩他都这副表情。
她不想多说什么,说了也白说,每次在这件事上他们都会闹别扭,她也很烦,可宇文腾轩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每次他来要是不惹点事就好像白来一趟似的。
她也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