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五年。
照片上的那个小男孩林默见过。
就是在八楼玩弹珠的那个小孩子。
只不过，他的双眼被挖走了，血淋淋的，和照片上那个可爱样子判若两人，但林默依旧能认出来。
照片上印着电话，内容是如果有好心人能提供线索，将感激不尽，必有酬谢。
可看得出来，十五年的寻子路程，已经掏空了这位父亲的一切，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毫不夸张的说，除了对于找到爱子的那种希望，这位父亲已经是一无所有。
林默原本的想法是打电话，询问一下对方孩子的爱好性格什么的。
可看到这个照片，林默根本没有勇气去打这个电话。
人家问起来，林默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时候，欺骗是罪过。
或者直接告诉这位父亲，你的儿子已经死了，不要再无畏的寻找了。
有人觉得，虽然残忍，但这对这位父亲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个解脱。
可林默很清楚，说这种话的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位父亲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失踪十五年的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更愿意守着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希望。
掐灭一个人的希望，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林默记下了每一个孩子的名字。
当然，能对的上号的只有两个，小红裙和弹珠小男孩。
一个叫‘鹿小菲’，一个叫‘周文哲’。
噩梦世界。
绿苑小区。
林默和猫猫站在809号房门前。
猫猫之所以敢跟过来，是因为林默已经和她讲了关于小红裙它们的事情。猫猫属于正义感爆棚的人，仔细了解情况之后，主动提出要帮林默。
林默告诉她，其他的倒也不用，陪那群孩子玩一玩就行。
怕它们无聊。
猫猫犹豫了片刻，花了很大决心才点了点头。
的确，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挑战。
不过林默也得嘱咐小红裙它们几句，玩归玩，千万别吓着猫猫，更不能伤害她。
敲门。
“小菲在吗？文哲？”
林默微笑着叫门。
咯吱一声，809号房间的门打开了。
里面黑漆漆一片，仿佛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