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骗子,五千公斤麦面,一千公斤苹果干,码逼的你当老子是白痴吗?区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背得动那么多东西?还有腌肉和鱼干,还有盐……”
“别那么惊讶,声音大不代表你占着理。”天浩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怒吼,对付无赖最管用的办法就是比对方更加无赖:“反正阿菊当初离开磐石寨的时候,她带走的所有东西在我那里都有报备。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咱们接着打,”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把雄奎的吼声逐渐压了下去。后者很快变得沉默,肌肉狰狞的面孔表明雄奎心中怒火丝毫未减,他大口喘着粗气,却不再张口骂人。
这是赤裸裸的讹诈。
“你们用如此肮脏、卑鄙、下流、无耻到极点的手段对付一个曾经被你们卖掉的女人,难道你们不觉得羞愧吗?”天浩的声音铿锵有力,占据着绝对不容置疑的道德制高点:“你们必须对她给予赔偿,一钱麦面也不能少。”
“这就是你想要的?”雄奎眼睛里一片明悟,他深深吸了口气,控制住内心的愤怒,极不甘心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山头上的那些重型弩炮:“是不是我答应你,就不打了?”
“把抓走并虐待阿菊的人交出来,还有她的家人。”这是天浩最后的条件。
……
环车寨外的空地上竖起了一根粗木桩,赤身裸体的磊志被绑在上面。结实的藤绳环绕过他的腰和胸口,不受束缚的双手可以活动,却无法绕到身后解开绳结。
他战战兢兢,满面惊恐。从被几个身形魁梧环车寨男人从家里抓住送出来的时候,磊志就不断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你们想干什么?”
“别杀我,你们不能这样,阿菊是我的女人。”
“阿菊的东西都在我那儿,我什么也不要了,都给你们。”
尖叫与挣扎毫无作用,闹出来的动静很大,环车寨所有人都上了寨墙,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心情复杂地望着这一幕。
窃窃私语和低声交谈使一切在暗地里传播。
“磊志把阿菊打了一顿,还抢走了她带回来的所有东西。磐石寨的人现在找上门来找他算账。”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照这么说,人家还真是占着理。”
“阿菊本来就不是咱们寨子里的人。她去年冬天就被卖掉,现在回来只是为了看看她娘和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