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死的豕人战士胸口刺去。坚硬的金属防护面使者枪尖一滑,偏离刺入重心,抵上他左肩盔甲的缝隙,深深扎入其中,大片鲜血立刻从盔甲连接部位涌出,染红了整个盔甲下方。
勇往直前的长枪阵就像一头发怒的蛮牛,硬生生从寨门内侧冲进去十几米远,尾随其后的刀盾兵抓住时机从两侧涌入,他们发出令人战栗的怒吼,抡起战刀朝对手乱砍,掩护更多的同伴冲进寨子。
那名凶猛的豕人勇士惨叫着单手抓住枪杆,以惊人的力气和忍耐力强行脱出枪尖。他杀红了眼,丝毫不顾受伤的左臂,右手握紧刀柄,抡起战刀向一名从侧面袭来的牛族战士猛砍,后者猝不及防,被一刀劈中胸口,只听见“当”的一身闷响,牛族战士被这股力量击得身子一歪,连忙举起左手圆盾将战刀格开,朝着侧面灵活跳开,站稳后立刻抬起脚,狠狠踹向豕人战士的膝盖骨上方。
角度抓得非常准,人体这个部位很难低于来自刚好是这个方向的强烈外力,股四头肌瞬间瘫软,膝关节韧带和髌骨肌腱也随之失去力量。
豕人勇士惨叫着倒在地上,双手一松,完全出于下意识抱住膝盖,疼得满地乱滚。
这一脚的力量太大了,整个膝盖骨当场移位。牛族战士抓住机会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尖狠狠捅进豕人勇士侧颈,以娴熟的格斗技巧将刀口用力横别进去,隔断了他的气管。
濒死者双手离开膝盖,紧紧捂住脖子,无比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他嘴巴长得老大,却怎么也无法呼吸,大量自咽喉伤口涌出的鲜血浸没了双手,可怕的温热使他感觉倍加惊恐。
这注定了无力又无用的最后挣扎。
廖秋清清楚楚看到了每一个细节。
“我跟豕人交过手,他们很强。”廖秋喃喃自语,凝重的神情就像正在进行祭祀仪式。
刚典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微微点头:“我知道。你脸上那道疤就是豕人留下的。”
廖秋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摸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垂的疤痕:“如果换了是以前的铠甲,那个人刚才已经死了。他现在还活着,反过来干掉了那个豕人勇士。他比我幸运……参加这场战斗的人,他们都比我幸运。”
刚典终于听懂了他的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穿在身上的新铠甲:“你说得对,多亏了阿浩,否则这仗打下来,我们会死很多人。”
“不仅是盔甲那么简单。”廖秋冷酷的模样令人心生畏惧:“他还给了我们衣服和手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