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背着一支芬兰版的莫辛纳甘步兵,胸前一侧挂着个方盒手电筒,脖子上还挂着一架望远镜,腰间宽大的棕色皮带上除了一个硬牛皮弹药包和一个装着熏卤肉的帆布干粮包之外,还别一把信号枪。继续往下看,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极具芬兰特色的拉普兰高腰靴子,以及用鹿皮绳子固定在靴子上的滑雪板。
“看来还真是站在芬兰人这边了?”
卫燃重新躺在松软的积雪上,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哑光黑色手枪,拆下弹匣看了看,不出意料的,根本就没有子弹。
收回手枪取出仍旧在笔记本里放着的煤油汽灯轻轻晃了晃,这里面的煤油倒是满的,但原本挂在提手上的那台基辅30间谍相机却没了,只剩下了一枚煤油打火机随着卫燃的晃动与煤油灯撞击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将煤油灯也收回去,他这才有心情拿起刚刚被自己丢到一边的芬兰版莫辛纳甘步枪,熟练的拉开枪栓顶上了一枚子弹。没有急着爬起来,他此时仍在琢磨着牛皮本子上突兀出现的那个什么语言任务。
也就是说,只要狙杀掉五名苏联士兵,自己很可能就能听得懂芬兰语?
卫燃犹豫片刻后,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踩着滑雪板,将身形压到最低,在昏暗的夜色中小心翼翼的滑到了靠近山脚位置的一块不到五米见方的小台地上。
这里已经能清楚的听到周围时不时响起的响声,更能清楚的看到山脚时不时亮起的枪口焰,甚至还能听到那些苏联士兵被子弹击中之后发出的惨叫。
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卫燃将滑雪杖交叉着戳在一颗足以挡住自己的松树边上,随后取下背在肩上的步枪搭在滑雪杖上,缓缓移动枪口瞄准了趴在山脚雪地上仓促还击的苏联士兵。
这次虽然站在了芬兰这一边对付苏联红军,卫燃却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自己没胆子和牛皮本子对着干,现在不打,说不定等下死的人就是自己。就算不死,万一被留在这个时代,恐怕也根本活不了多久。
既然总要死一个,那死的肯定不能是自己。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用准星套住雪地上一个时不时亮起的枪口焰,随后按照季马当初教自己的狩猎技巧,平心静气的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响起瞬间,卫燃根本没管是否击中,便立刻收枪躲回了松树后面,缓缓拉动枪栓,任由那枚滚烫的弹壳弹到积雪里蒸腾出一小团不起眼的白色水雾。
稍等片刻,卫燃重新把枪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