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吵架,姜曼青总要将祁易凯拿出来说事。
“好,我不说祁易凯,我们说掌珠!如果不是掌珠身体不好,怎么可能放到老家去养着,不放到老家去养,又怎么会丢?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掌珠会身体不好!为什么!”
祁振军摔了报纸,转身就朝楼梯上走。
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疯好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贵夫人,简直比市井泼妇都不如!”
“是啊!我是泼妇,我比不上那贱人那个玲珑剔透解语花!”姜曼青朝着楼梯上大声喊着:“但是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怎么可能早产!怎么可能让掌珠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她生下来足足放了四个月的保温箱!祁振军你到底有没有心!”
喊到最后,她已经几乎歇斯底里了,咳嗽了起来。
刘婶急忙过来扶姜曼青,“夫人,您别生气,您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刘婶扶着姜曼青坐到沙发上,才看见门口站着了一个人。
“夫人,少爷回来了!”
站在门口逆着光而站的人,不是祁斐然又是谁。
姜曼青已经到喉咙里的话忽然就止住了。
她给祁斐然打了二十天的电话,祁斐然从来都不曾接过,她本有满肚子的话想要给祁斐然说,可到现在,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了。
因为祁斐然看着她的目光,有陌生,有怜悯,有许许多多的,本不应该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
姜曼青扶着沙发,声音低哑,没有了刚才在面对祁振军的时候那泼妇一样的嚣张跋扈。
“你们父子两人真要把我给生生逼成一个疯子么。”
祁斐然看了姜曼青一眼,转过身来,对门口的人说:“撤了吧。”
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对姜曼青多说一句话。
他来撤走看着姜曼青的人,也就说了这三个字。
却不是对她说的。
只看了她那么一眼,让姜曼青胸腔仿佛是有一股气发不出,从下而上,就阻塞了泪腺。
姜曼青眼睛忽然有点酸涩,她抬头看向刘婶,“我做错了么?我是为了他好啊!我就这一个儿子了。”
刘婶没敢说话。
对于祁斐然来说,夫人的确管的过多。
可是夫人却也是因为三小姐的事伤心过度,才会把多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仅剩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