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见了裴音,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先去好好的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裴音照做。
程隽站在露台上抽烟,穿着白大褂的徐蔚走了过来。
徐蔚把签字笔挂在胸口的口袋里,“你的假期快结束了吧?”
“还有两天。”
程隽抽了一口烟。
烟蒂的火星明灭,被月夜的风吹出猩红的点,烟气随风弥漫。
“带她走?”徐蔚靠在栏杆上,披在肩后的长发随风飘起,影子被路灯照耀,照在程隽的手臂上。
“我明天会和她谈。”
徐蔚笑了,“她现在把命都卖给你了,你没看见么,她现在眼里只有你。”
对于一个把自己从暗无天日里拉出来的救命恩人,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形象。
徐蔚洞悉人心。
同为女人,她更知道裴音的心理。
程隽把烟熄了,“这件事情多谢你,你也辛苦了。”
徐蔚想的不错。
第二天,当程隽和裴音谈过之后,裴音决定要跟程隽走。
“徐医生。”
临走前,裴音来找了徐蔚一趟。
“嗯?”
“徐医生,我想要学一点心理学,皮毛就行。”
此时,徐蔚并没有多想。
她认为裴音想要学心理学,是想要自我开解,毕竟才二十岁,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一不留神的话,是很容易走死胡同的。
徐蔚给裴音推荐了两本心理学入门的书。
“你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你,徐医生。”
裴音站在门口,朝着徐蔚鞠了一躬。
九十度弯腰。
静止五秒钟。
她是真的感谢徐蔚。
“再见徐医生。”
裴音转身,从这栋大楼中走出去。
程隽拉开越野车的车门,伸手拉她上来。
“会很苦。”
“会比我这一个月过的更苦么?”裴音自嘲的笑了笑,她从泥泞中出来。
程隽挑眉。
裴音握紧了拳头,在程隽摊开的手掌上抵了一下,“程队,我们出发吧。”
身后是连成片的漆黑阴影,前面是无尽的光明。
心如花木,向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