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着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能动。她眼底中闪过了一抹慌乱,骂得越发大声了。
白榆蹙紧了眉头,只觉得她括噪异常。
她两指捻紧了手中的针,上前一步,又在白柳身上多扎了几针。
白柳:“.....呜呜呜,呃呃呃……”
这下她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榆只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吉时到。隔壁家道婶子撑着伞到门口唤了一声:“新娘子,吉时到了,要上桥了。”
白榆披上了红盖头,出了门,按照规矩,是要她的堂哥白松背着她去上桥的,到了桥前,白榆却死活抱着白松,不肯进桥子。
因为杨晏西是个瘸子,所以杨晏西不能像别人那样骑马来接亲,他也是坐着桥子来的,只坐在桥子中,打算抱着白榆上桥,两人一同回杨家,便算是接亲了。
可是他的手伸出了半天,白榆就是不肯下来。
按规矩,新娘子是不能落地的,白松为了讨一个利钱,也不敢将她扔下地。
一边送嫁的人看着都急了。
碍着众多邻居在场,大伯母不好像往日那般直接开骂,只能咬着牙道:“白榆,你搞什么鬼!这亲事,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你现在又想怎么样?”
接亲的杨晏西眼底闪过了一抹受伤的神色。
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自然也是想要成亲生子的,但是自己这双腿,的确是个累赘,人家姑娘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
他想要开口,从此作罢,可是想到自己家中满座的宾客,喉头便如同被堵住一般,愣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便在此时,白榆忽然从盖头下的缝隙中看到了杨晏西。
虽然看得不甚真切,不过穿着喜袍,想必是新郎了。
她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纸条,卷成团子,砸到了他的身上。
她听说这个杨晏西是个识字的,此计应能行得通。
杨晏西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当众打开了纸团。
“怎么样?晏西?这白家妮子不会是想要悔婚吧?”
“这如何能行,这花桥都到门口了。人家杨里正家中,听说可是摆了整整十五桌呢,全村的人都请了。”
“就是,就是……”旁边围观的群众,纷纷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杨晏西看罢,这才摇了摇头,道:“非也。白家姑娘说,大伯母克扣了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