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然和秦憬淮过来时，大哥正在门口扫地。
几个月不见，大哥似乎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背，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服，十分不合身地穿在身上。
“大哥。”沈希然还记得，多年前，她和姐姐来外婆家里玩，舅舅家的小孩里，只有大哥愿意给她们玩，中午吃饭的时候，外婆故意给她们姐妹盛最少的饭，大哥看不下去，把自己的饭留给了她们。
因为这件事情，妈妈和外婆吵了一架，后来她们就不怎么回老家了。和大哥接触的也就少了。
直到她们家出事，在外婆一家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人的时候，大哥站了出来。
当年的事情，她一直都记得。
如果她知道大哥的情况，就算舅舅不说，她也会帮大哥一把的。
“你们来了。”大哥把最后一点扫完，扛了扫把过来招呼他们回家。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但是家里打扫得十分干净，一看大哥平时就没少打扫。
“家里也没什么好茶叶。喝点水吧。杯子都是刚洗的。”大哥局促地倒了两杯水放到桌上，“你们要的东西在屋子里，你们等下。”
大哥回屋去拿，只是等了好一会，大哥一脸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东西我明明记得，刚才就在桌上的，可是现在，不见了。”
沈希然和秦憬淮放下茶杯，站起身，“怎么就不见了？刚才是有其他人过来过吗？”
大哥想了想，摇摇头，“我一直都在家里，没见谁来过啊。”
沈希然着急，想说什么。秦憬淮拉住他。然后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经过门口时，发现门口地上掉着一个杯子，杯子已经碎了，看地上的水渍，应该是刚打碎没多久。
“这个水杯，是你打碎的？”秦憬淮指了指地上的水渍。大哥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啊。这里我刚刚打扫过。当时我还怕水杯放得太靠外，不安全，特意往里面放了放。”大哥奇怪，“怎么就碎了呢？”
大哥抬头看了一眼四周，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秦憬淮和沈希然对视一眼，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出去扫大门口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又或者，有谁和你聊过天？”
大哥仔细回想之后，摆手说，“我弟弟来过。不过，他根本不值得芯片的事情，我看到芯片之后就给你们打了电话。这件事情，除了你们，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大哥看向沈希然和秦憬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