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云家大小姐胆小懦弱,不堪大用,可今天她不仅在金銮殿上全身而退,还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就除了德妃的心腹,您看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
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冷笑,“那正好。”
“啊?”
“是鱼目还是珍珠,试试便知。”
纱幔后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慵懒。
大殿中暗香袅袅,云雾索绕。
一阵微风吹来,掀起纱幔一角,露出里面懒懒垂下的赤色红锦长袍,金色鸢尾绚丽繁复,赤足玉骨,皮肤是近乎病态的白,跟赤色锦衣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暗夜里的血妖,勾魂夺魄,让人呼吸都要停滞。
“主子莫不是打算”
“此事再议。”
“是。”
“另外,漠北分堂近日懈怠,你让阿剑过去视察。”
阿七:???
漠北穷山恶水,常年风沙,完全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一次估计要脱层皮。
所以这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意思吗。
说了那么多,主子居然还在介意阿剑看了云家小姐那件事?
奇也怪哉。
阿七一边为同僚默哀,一边感叹那位云大小姐真乃非凡人也,沾她的光,他伺候主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这般喜怒无常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