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来福在旁边站着。
过了会儿,才问道:“那小姐觉得,小人拿什么去交差比较好?柳氏最近一直在谋算什么,只怕不安好心。”
“她从来也没安过什么好心,既然要贴身之物,那普通首饰肯定不行。”
云若璃坐在梳妆台前,挑拣着出门要戴的簪子。
春天的邺京城阳光明媚,落在人身上,也像是洒下一层细密的光辉,院子里百花盛开,清风徐来。
兰草雕花的梨木妆奁盛放着精贵首饰,一层玉器,一层银器,一层金器,还有各式各样的手镯环佩,禁步玉雕。
这样的妆奁不管在京城哪个贵女手里,里面就都是华光闪闪刺瞎人眼的饰品。
但云若璃没有。
她的妆奁里,只有一支金钗,一对玉簪,以及寥寥几支银簪,其他的都被她以不能吃为缘由典当了。
唯一能充场面的,只有之前清霄阁送来的那套翡翠绛珠琉璃头面。
但这些都不是柳氏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她的命。
“柳氏搞来搞去也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手段,既然她要玩,那就陪她玩个大的,东西我放床上了,一会儿你拿给她就是。”
“小姐是想?”
“她不是一直想让女儿当睿王妃吗,我当然要成全她们。”云若璃笑笑,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透出精光。
她最后挑了支两支银簪戴上。
浅青色的面纱下,看不清表情。
漾绿色的芙蓉水仙百褶裙,玉立亭亭,风卷衣带,蹁跹转身下仿佛披着绚丽的光,妩媚妖娆。
云若璃带着云池出门。
百宝街。
醉仙楼。
这几天正值楼内周年大庆,前来吃酒尝鲜的人络绎不绝,里里外外热闹欢腾,到处都是热闹景象。
而此时醉仙楼的一间雅室里。
江淮看着软榻上衣衫不整,烂泥一样躺着的孙临风,忽然很想替天行道给他一个人道毁灭。
“呕莺莺,莺莺你在哪儿燕燕,拿酒来,本世子本世子还能喝唔呕”
江淮:
啧。
“还莺莺燕燕呢,你怎么不直接把命交代在明月楼呢,出来干什么,直接死在里面不行吗?”
江淮面沉如水,拳头挡着鼻子,根本不想靠近。
孙临风身上都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