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带着来福那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云池也端着空盘出来,雕花木门轻轻关上,遮挡住里面的人。
“来福大哥,今天晚上就麻烦你值夜了。”云池乖巧,眨着圆圆的杏眼。
来福轻轻点了点头。
云池犹豫片刻,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墨绿色金线绣的荷包。
支吾半天,磕磕绊绊的道:“那、那个,来福大哥,之前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这个荷包是我自己绣的,希、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脸皮极薄,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整张脸已经红了个透。
来福皱眉,静静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一个姑娘家,这样随随便便送男子贴身之物,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
大概是之前总被云若璃追着问婚配的事,他很排斥这个问题,所以当云池拿出这种类似信物的东西,他心里必然不悦。
云池愣住。
她大概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眨眨眼,雾蒙蒙的眸子就里有了水汽。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
“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职责所在,如果再出现一次上次那样的情况,我也会救,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救,你明白吗?”
“我”
“我不需要你的答谢,你也不用花心思做这些东西,你只需要把小姐伺候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来福淡淡道,“况且此物绣工如此拙劣,我很嫌弃。”
他说话时气度与普通小厮全然不同,不输某些世家。
只是那种疏离态度,实在伤人。
云池低着头,墨绿色的荷包在她手中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悄悄藏进袖子里,小声道:“对不起”
“道歉的话不必说,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是”云池低着头,跑开的时候踩空了面前的石阶,摔了个跟头。
云若璃坐在屋里,撑着头听外面的动静。
木门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两人又刚好是站在门口,所以他们的对话让她不经意间听了全须全尾。
她妖冶的长眸眯了眯。
昏谲的烛光照在她脸上,明眸皓齿,如诗如画,酥媚婉转间又透着几分清丽端庄,似静似妖。
深黑的夜行衣包裹着她纤细曼妙的身姿,柔软的发丝挽成一个圆圆的髻,干净利落固定在头顶。
“你教出来的手下,性子真是跟你一样